一连两天,云姬公主并没有来酒肆,阳晚杰想,难道公主也在放我鸽子?还是那天来这里喝醉了酒,被她老爸给管住,不准她出门?
这两天,咸阳令阎乐倒是来过一回,临走时,阳晚杰还送他一坛酒。这个咸阳令,是必须要搞好关系的。
那个庆峦将军天天来这里喝酒,每天记账,将来冲抵所借的金子。当然,阳晚杰明白,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最让阳晚杰奇怪的是,赵使每天两餐,都在酒肆,他向阳晚杰自我介绍叫赵林生,乃是赵王的族亲。
“阳公子,你家美酒,乃是咸阳一绝,不用多久,必定美名满咸阳,到时候,我来就排不到座了,如今趁早,多来品尝品尝几回。”
“感谢赵使来捧场。”
待赵使落座后,叶长笛把阳晚杰拉到一边,悄声地说:“以后赵使来食,你要多留意一些,此人非寻常使臣。”
“师父可否说得详细些?”阳晚杰问。
“平时列国派出的使臣,一般都是能言善辩之文士,可是这个赵使,是个武士。剑术也不会太差。”
“师父何以看出?”阳晚杰又问。
“拿笔之手,手指平滑,纤细修长,而拿剑之手,短壮肉粗,青筋隐现,而且武士经常行走江湖,目光犀利。我细观赵使,乃是舞剑拿刀之人,此等人被赵国派来咸阳,我们要多多小心才是。”
赵使和他的两个随从,坐在桌前豪饮,赵使的目光却不在酒桌之上,他不时望向窗外,像是等什么人。酒肆的人都散去后,他才最后结账离开。
这一日,相安无事。
到了第三天上午,阳晚杰和叶冰在酒肆里指挥韩山等一群人忙碌不停。
酒肆外,阳光格外暖人,五月的天不算太热,有和风从咸阳城的上空飘过,大街上的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此时,正是槐花飘香的季节,阵阵槐花香,在酒肆里回荡,再混杂上美酒的香味,让人的心旌不能自抑。
“我来取美酒!”酒肆外传来“咯、咯、咯”的笑声,人未到,笑声先至。这分明就是云姬公主的声音。
阳晚杰和叶冰赶紧出门去迎接。只见云姬公主这次还带来四位侍女,帮忙抬酒。
“拜见云姬公主。”阳晚杰和叶冰上前行礼。
“云姬向阳公子和叶冰姐姐问好。”云姬公主回礼。
进到酒肆内,阳晚杰吩咐伙计抬来四坛美酒,对云姬公主说:“云姬公主,这四坛美酒,四个侍女如何能抬回去?我还是安排伙计帮你吧。”
云姬笑道:“今天先抬两坛吧。”说罢,就让四个侍女两人一组,来抬酒坛。望着侍女吃力的样子,阳晚杰忙喊伙计帮忙。
“不用帮忙,阳公子,她们能抬动。今天我要让我那大王哥哥好好尝尝燕山酒肆的美酒。”云姬又笑曰。
“我看,阳公子,还是你帮忙最合适,怎么能让公主家的侍女如此劳累?”叶冰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
阳晚杰听后尴尬一笑:“云姬公主不让本公子插手。”
“不必让阳哥哥和叶姐姐操心,我们走喽。”
云姬公主居然叫自己阳哥哥,阳晚杰心里“怦”然一动。
云姬公主已走远,阳晚杰却还痴望着公主的背影,叶冰一旁看着,心里酸溜溜地,突然猛拍一下阳晚杰的肩膀,叫了声:“公子,魂掉地上了,快捡起来!”
阳晚杰惊醒,回过神来,嘿嘿一笑。
只是片刻时间,就看见外面云姬公主的一个侍女慌慌张张地跑进酒肆,边跑边喊:“公子,姐姐,不好了,我家公主被人绑走了。”
阳晚杰一听,这还了得,谁敢绑架大秦的公主!
叶冰赶紧取了剑,阳晚杰一看,师父不在,剑也不在,估计剑在师父手里,但他已顾不得那么多,顺手拿了根木棍。
“快带路!”阳晚杰和叶冰跟着侍女冲出门外,向云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