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从蓝可心脸上飞掠而过,她回头望了眼面色平静的倪鸿听,又看了看薄南辞,转身出去了。
倪鸿听舔着后糟牙,睇着薄南辞,像是在照镜子般,表情似在回味着舌尖的粥味。
房间里落针可闻,片刻后,倪鸿听略微挑眉,打破沉默:
“有事?”
“愿意养薄司穆吗?”
薄南辞话的意思很明显,是想把孩子送还给他,倪鸿听自然懂。
他垂下眼睑,考虑了会儿,说:
“也不怕你笑话,从内心讲,我是希望他跟着我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是,你知道,等我病好了,我得进去……”
倪鸿听迟疑地说着,目光不时瞥向薄南辞:
“除非……你们不打算起诉我。”
薄南辞目光里有危险闪耀:.
“一码归一码,我是心疼薄司穆,他毕竟跟了我五年多,养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是一个孩子,他也不舍得离开我,但是,他在香水苑与陶宝不和。”
倪鸿听知道了,这也是薄南辞来找他商量薄司穆去处的原因。
倪鸿听扯唇一笑,笑容极具讽刺:
“到底不是亲生的,所以,牺牲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薄南辞目光一眯:
“倪鸿听,你的儿子,是我养了整整五年,你这个亲生父亲可一直是躲在暗处过逍遥日子,如果想你儿子有个好前程,好去处,你最好考虑一下,不然,我就把他送孤儿院去。”
倪鸿听眼眸即时覆上层阴霾:
“给我送过来吧,再养,我也会养他,也会给他安排好一个未来,只要他愿意的话。”
倪鸿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薄司穆根本舍不得离开沈襄与薄南辞。
“我会告诉他实情,你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薄南辞说完,转身打开房门,抬眼就看到了门外拿着扫帚立在门外的蓝可心,不知道她有没听到他与倪鸿听谈话的内容。
薄南辞只觉得女人脸孔薰染了红晕,蓝可心垂下眼帘,微颌了颌首,让开身体,薄南辞并没看她一眼,大踏步离开。
蓝可心望着薄南辞逐渐消失在过道里的高大身影,心里的一隅是被刀子划破了个洞,鲜血淋淋之际,疼痛扩散在她四肢百胲里。
‘咚’的一声。
扫帚从她手上摔落。
她疾步追了上去。
薄南辞刚走到医院门口,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南辞哥哥,等一下。”
薄南辞回头,就看到一抹紫色的影子掠了过来,喘着粗气的脸是蓝可心的。
薄南辞好看的眉毛狠狠往上一挑:
蓝可心汲了口气,红晕着脸蛋,雪白贝齿咬了下红唇,似乎张于鼓起通气,她迎上了薄南辞探究的目光:
“南辞哥,我来探望倪鸿听只是出于善心,没人照顾他,所以,我……”
明白她什么意思,薄南辞一副淡然的语气:
“那是你的事,也是你的自由,可心,你没必要与我说这些的。”
看着男人冷漠疏离的脸,蓝可心心口阵阵绞疼,再也忍不住,语调尽量温柔:
“我说真的,姐夫,我心里想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可是,你不理我,我没办法,我只能来找他,因为看到他,我就等于是见到了你,与他在一起,我能感觉满满的幸福。”
薄南辞听懂了,蓝可心是把倪鸿听当他替身了。
“即然幸福,就不必与我说这么多,他未娶,你未嫁,你们完全可以组合成一对,至于我,我已经结婚了,可心,祝你幸福。”
言罢,薄南辞毫无倦正要举步离开,蓝可心冲上前,拦住他去路,乌黑的眼睛里似有泪光闪动:
“姐夫,我说服了无数遍,我可以把他当成是你,可是,梦醒,我知道,他终究不是你,哪怕他得与你一模一样,他不是你啊,我的嗅沉,我的感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