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就给他。”
沈襄不假思索出口。
薄南辞讶异:
“你同意?”
沈襄咬下了唇,说:
“可以让他去沈氏,可以给你打下手。”
沈襄的意思,薄南辞明白,让薄南允去沈氏做总经理,她闲着无事,趁养胎之际好监督薄南允,再说,沈氏有汪越与宁浩哼哈二将护航,薄南允翻不起多大波浪。
薄南辞沉思两秒,眼眸底流窜着赞赏之光:
“行,不过,你不用监督他,我来就好,你负责在家养胎就行。”
沈襄勾唇笑,踮起脚,在男人脸颊上印了一吻,脸颊埋下,在男人脖子上凸起的地方亲了下,喉结上下滚动频率加快。
薄南辞拍在她脑袋上,正要低头吻住她的唇时,女人偏开了脸,笑着道:
“走了。”
沈襄上车,薄南辞被撩得心口窜起一把火,无奈只得上车,替老婆扣安全带时,趁其不备在老婆脸上偷了个香,嘴唇贴着她红唇低语: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沈襄莫名脸红,男人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时,她目光调向男人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分明的手,想着那冷白的长指曾抚摸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沈襄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脖子根部,她竟然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比热恋中的女人还要感到幸福。
车外的光影迅速后退,很快,车子回到香水苑,太晚了,俩人回到房间,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一晚上,沈襄总不好睡,翻来覆去的,薄南辞伸手箍住她的腰,薄唇咬住她耳朵,气息喷得她满脖子都是,热乎乎的,沈襄的心又开始狂跳不止。
那股热浪含着模糊的字音吹拂着轮廓:
“再不睡,就做点事?”
沈襄屏住气息,稍后,吸了口气,她转过身,抬头就望进了男人幽黑闪着暗芒的目光里:
“薄南辞,你说,陶宝的病能治好吗?”
母亲死得早,沈襄一直跟着沈司莫长大,好在沈司莫待她极好,疼她入骨,她虽然健康长大,没了母亲的关爱,心思总是极为敏感细腻,小时,沈司莫带她去朋友家玩,如果有阿姨的话,她总是想方设想逗阿姨们开心,讨她们的欢心,没有母爱的孩子,缺少安全感。
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最初知道自己不是沈司莫的孩子,父亲另有其人,沈襄还难受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差点抑郁,后来,得知自己是沈司莫为讨李南华的欢心去隔壁病房抱得谢庭芝的孩子,沈襄甚至觉得有点羞愧,还有恼怒,这也是她长久以来,不愿意面对谢庭芝的最大原因。
与沈襄夫妻多年,薄南辞多少是了解这个女人的。
她每天想得事多,自然操不完的心。
薄南辞淡淡吸了口气,他吻上她的额头:
“我明天再让景庭为陶宝彻底做翻检查,我曾咨询过景庭,他说自闭儿也不是那么难治,主要是要找到症结所在。”
闻言,沈襄更担忧了:
“白倾心就是个疯子,利薰欲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那样的女人怎么能教好孩子?”沈襄内疚的要死,都想一刀结果了自己。
薄南辞安慰:
“襄襄,过去的,我们已无能力挽回,今后,我们想办法弥补,我相信苦难之于我们,已经够多了,老天会垂怜我们的。”
薄南辞抬腕看了下腕表,见时间已指正凌晨两点,他声音低低柔柔,呼吸轻浅:
“很晚了,孕妇不能晚睡,影响胎儿发育,睡了,好么?”
沈襄轻轻点头,薄南辞拿了床薄被将她裹住,然后,大手再将她拢进自己热滚滚的胸怀,下颌骨抵在女人肩膀上,吸取着那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发香。
一觉到天明,沈襄醒来,睁眼没看到薄南辞,到看到薄司穆跪在床前,小身板挺得笔直,从孩子眉头不断戳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