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瑞也是一脸懵逼。
而沈襄更是浑身僵硬如铁,好半天,她缓了缓神,慢慢调头,扫向薄南辞的目光带着惊凝,声音抖得不象话:
“你不认识我们了?”
薄南辞没说话,到是薄司穆开口了:
“襄襄,老爹总是喝了忘川水,我被倪鸿听的人抢走,车子不小心撞到老爹,我喊老爹,他都没反应,还说不认识我,要不是我机灵,都被倪鸿听的人掳走了,是老爹救了我。”
五岁的薄司穆思路很清楚。
知道了整件事的来胧去脉。
而薄司穆的话,每字每句都像针扎到沈襄心窝上。
薄南辞不认识薄司穆,不认识宁浩,自然也不可能认识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期待着……
“不认识。”
薄南辞神色很冷,还带了丝不耐烦。
“你们是谁?与我是什么关系?我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
听了男人的话,沈襄的心沉入谷底。
初见男人时的喜悦全化成了浓浓的悲伤与失望。
沈襄转身,一步一步走向来时的路。
宁浩看着她幽伤的背影,急了,他问薄南辞:
“薄总,她是你老婆,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天天夜不能寐,只为等着你归来,她为你生过孩子,并且,肚子里还有一个。”
这话惊到了薄南辞。
长相甜美的女人不止是他老婆,还为他生过一个孩子,肚子里还怀了他第二个种。
也就是说,他们曾经彼此相依相偎,薄南辞在脑子里拼命搜索,努力回想,仍然没找到关于沈襄的半点记忆。
薄司穆见沈襄黯然离去,心里也难受得发慌:
“老爹,你太混蛋了,我讨厌你。”
薄司穆小小的身影迅速向沈襄消失的方向追去。
马瑞叹息一声,拍了拍宁浩的肩:
“人回来了就好。”
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宁浩赞同地点头。
沈襄坐在椅子里,自从回香水苑后,她就把自己锁进了书房,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心口像是破了个窟窿,鲜血淋淋的,很疼。
门外,薄司穆已不止一次敲门,她任门响着,置之不理。
她还无法从期待到失落中回过神来,也无法接受最爱自己的男人已忘记自己的事实。
但是,生活总得要继续。
晚上,沈襄终于打开了书房的让。
廊道里,一大一小两抹身影,站在风口处,薄司穆冷得钻进薄南辞怀抱,嘴里不停地嚷着:
“好冷,老爹,我好冷。”
薄南辞解开风衣纽扣,用风衣包裹着薄司穆小小的身体。
削薄的发,被风吹乱,由于脑袋低垂着,沈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逆光的颀长身影,带了寂寞。
沈襄提步朝向前,男人听闻脚步声,抬眸,他看到女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心头仍有疑问。
为什么他对她感觉如此陌生?
按理说,即便他失忆了,潜意识里,会记得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才对。
陌生气息在空气里缭绕。
沈襄在他面前止步,她低头见薄司穆冷得缩起脖子,心疼道:
“穆穆,让阿香给你洗澡,洗完后去睡吧。”
薄司穆从薄南辞怀里钻出来,见沈襄面色冷静,并没什么异常,他才乖乖点头:
“好,襄襄,你不要生气了,我已经教训过老爹了,他知道错了,放心,他会想起我们的,只是,你得给他时间。”
沈襄抿唇不语,薄司穆离开下楼。
廊道里,除了风声,就是彼此的呼吸声。
薄南辞凝视着沈襄,片刻后,他打破静默:
“他们说,我们是夫妻,你是我老婆,但是,我真记不起了,刚刚穆穆骂我渣,如果我们真是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