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薄南辞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他掐掉了指尖的烟蒂,声线不稳:
“景庭,我不能再等了。”
白景庭:
“你对沈襄忠诚度感动得让人痛哭流涕。”
白景庭一面说着,一面走到窗边,顺着薄南辞的目光望下去,他看到了秋千上玩闹的母子俩,薄司穆很调皮,不停挠沈襄的痒,沈襄也去挠他,母子俩在秋千上笑成一团,终于闹累了,薄司穆跳下秋千,沈襄起身,她拉住薄司穆小手,一大一小两抹身影往大厅方向走去。
而沈襄抬头,往他们这栋楼望了眼,白景庭确定沈襄没看到他们,但是,白景庭却清楚看到了沈襄眼睛里的落寞与脸上的忧伤。
白景庭看向薄南辞,只见薄南辞嘴里又刁了支烟,而目光却紧紧落到沈襄身上。
“我看你满身的火焰,别让沈襄知道就行,外面随便找个也能灭灭火。”
白景庭的提议换来的是薄南辞凛冽的目光注视。
“得。”
白景庭举起双手,撇嘴:
“权当我没说。”
薄南辞:
“我着急并不是因为不能要她,而是……”
薄南辞把烟点上,缓缓吐了口烟雾,才吐出:
“她最近的情绪很不好,她脸上的妆越来越厚,而且,她……似乎并不想见我。”
沈襄不想见他,有意无意在躲他,这才是最要命的。
别人可能听不懂薄南辞的话,但白景庭懂。
沈襄的情绪受药物控制,再说,那药会慢慢侵蚀她的美丽,一个女人,谁又不想在自己爱人面前逞现最美丽的一面。
谁又能承受从美丽变得丑陋。
内心深处泛出来的恐慌,应该是前所未有的痛苦的。
那感觉,应该生如死。
白景庭走了。
薄南辞下楼,才匆匆与沈襄打了个照面,宁浩就给他打电话了。
公司有事,他本想与沈襄打了招呼再走,可沈襄与薄司穆呆在洗手间里,许久都不见出来。
薄南辞实在等不了,只得抬步闪人。
晚上,薄南辞带着疲惫回香水苑,阿香迎上来,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挂到衣架上,阿香对他说:
“叶总,沈姐人不太舒服,吃了药睡下了,她说让你今晚睡客房。”
没有任何意外,薄南辞平静地接受一切。
他进入客房洗了澡,再戴上腕表,摘下腰间的浴巾,再换上睡衣,然后,他就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窗外早鸣声传了进来,房间里的冷静与寂静,让他有些抓狂。
而他必须压下心头的火气,似乎才能让自己心安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