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餐桌,她就晕过去了。
模糊的意识里,沈襄感觉有什么东西插进了胃里,难受得她想吐,想叫,想打人。
耳边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还有凌乱的呼吸,紧张的气氛,尤其是旁边一直有过声音在喊她:
“沈襄,你要撑住,不要睡,沈襄。”
焦急又仓惶的男人声音,好像是薄南辞的。
她怎么了?沈襄来不及多想,就又晕了过去。
等沈襄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
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沈襄的视野里,忽然就撞进来抹男人身影,他仰着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沈襄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男人的脸,精致的眉眼,坚毅的下巴上,似有青涩长出来,然而,丝毫都不影响他的俊美,沈襄的视线落到了他凸出性感的喉结,曾经,她吻了它无数遍。
他身上的西装,还是昨天那套烟灰色的,没有换衣服,是在这儿守了她整夜吗?
沈襄抬头,望向窗外炙烈的阳光,果然,她晕睡了一夜,而他真的就在这儿守了她一夜。
都说,不经人事,看不清人心。
她抬手,轻轻地,轻轻地握住了薄南辞那只叠放在他膝盖上的双手。
手背上温热的感觉让薄南辞心头涌起异样的感觉。
他长睫毛下的眼皮晃了晃后弹开,对上沈襄泪雾迷蒙的眸子,蓦地一惊,心口一疼,他坐直身体,反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问:
“你怎么了?哪儿疼?告诉我,我去找景庭。“
说着,他就要拿手机给白景庭打电话。
沈襄的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按住了他拨电话的那支手:
“我没事,我很好。”
薄南辞见沈襄神色正常,气色鲜活,这才放下悬起的一颗心。
嘴里咕哝一句:
“你昨晚吓死我了,你说没事吃那么多药做什么,不想活了吗?”
表面是责备,其实,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着急,多心疼。
听了薄南辞的责备,沈襄才想起她昨晚之所以晕倒,应该是吃多了白景庭给抗控药的关系。
“白景庭给你的药,你当糖吃?昨晚,你差点没命了,以后,不要犯这样的错误。“
薄南辞从椅子上起身,脸色有些冷,他不是不高兴,而是惶恐,今天早上,沈襄迟迟不见醒转,他跑去质问白景庭:.
“你都给的什么药?白景庭,我真想揍你。“
“能怪我吗?有人能拿药当糖吃吗?又不是傻子。”
白景庭说的事实。
“薄南辞,沈襄真的爱惨了你,她怕你离开,活着太痛苦,干脆一了百了算了。”
听了白景庭的话,薄南辞气得恨不得拿把刀杀了自己。
昨天上午,他怎么就与她闹别扭了呢。
而她昨晚回来后,什么也不与他说,然后,吃下的药就有反应了。
差点,他的生命里,永远就没沈襄这个女人了。
他无法接受,绝不接受。
见他生气,沈襄喝了口水压压惊,小声答:
“好,以后,我会乖乖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睁着一对大眼睛,一脸无辜看着他,薄南辞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只大灰狼。
这份感情,让他变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胆,而她患得患失,精神都有些失常。
好累,好累。
可是,薄南辞想,他绝不会放手,只要研制出解药,沈襄的病就好了,他期待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沈襄也觉得累,但她同样不会放手,现在,薄南辞三个字之于她沈襄,就是天,就是地,就是整个世界。
她可以没有薄司穆,但不能没有薄南辞,说到底,还是毒药控制精神的结果。
写文很辛苦,敲四千字,小仙女们几眼就瞟完了,腰椎颈椎都有问题,用生命来创作的,所以,不要攻击作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