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馨坐在沙发里,心神不宁,心砰砰跳着,老板连续唤了她好几声,她也没听见。
老板见薄南辞回来了,脸上挂了笑,热情洋溢:
“叶总,摄影师今天工作安排很满,他不是我们这儿的固定员工,他问,你们今天还要不要拍?如果不要拍了,他得收家伙去另一家影楼。”M..
老板到底说了什么薄南馨一句没听进去,到是那声‘叶总’她听得一清二楚。
薄南馨转过头,无焦距的目光在扫到薄南辞英挺的面容,颀长的身躯时,眸底蓦地大放光亮,她激动的双颊绯红,立刻站起了身,疾步向薄南辞迎上去,轻轻挽住薄南辞胳膊,薄南辞到也没有拒绝,任她紧紧依偎着自己。
老板笑着奉承:
“叶总与白小姐真是郎才女貌。“
女护工自从与薄南辞从洗手间那边回来后,眼睛一直不敢看薄南馨,她又不敢走,只能站在角落,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
黄毛摄影师见焦头里的男人面部线条僵硬,他探出头提醒:
“叶总,配合点,要笑,说茄子。”
不管摄影师提醒多少遍,教多少遍,薄南辞始终是满脸寒霜,尤其是那双眸子,冰冷如冬雪霜剑。
摄影师暗自摇头,心里腹诽,拍了几十年婚纱照,第一次遇到这样不配合的新郎。
新娘子呢,到是十分不介意男人的死人脸,一个劲儿摆着姿势往男人跟前儿凑。
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砰!
一个东西砸到玻璃上。
玻璃窗应声而裂。
摄影师吓得脸色苍白,眼疾手快地跳开。
摄影师望着脚下一地碎渣,脸色铁青,透近缺口玻璃,他往楼下望去,便看到一个浑身弥漫了杀气的年轻白衣男子,男人往楼上望了眼,疾步迈上来,转眼,已来到影楼大厅。
不明物体砸中玻璃,薄南馨吓得直往薄南辞怀里钻,而薄南辞却站在原地不动。
听到匆匆脚步声,她从薄南辞怀里抬起头,一眼就对上了傅景深气势汹汹的眼眸,像是恨不得把她杀了一样。
薄南馨狠狠一怔,冷声质问:
“你来做什么?”
傅景深阴戾的眸子盯着薄南辞,话却是对薄南馨讲的:
“我不来,你就要带着我儿子嫁别人了吧。”
傅景深来的目的很明显,是来阻此薄南馨嫁人的。
薄南馨余光瞥了身旁的薄南辞一眼,见男人面色冷沉如水,深邃黑眸并没什么波动,她暗吸了口气:
“什么儿子?傅景深,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薄南馨想打马虎眼,装蒜,没想到傅景深忽地就怒不可遏,他几步冲了过来,伸手要去拽薄南馨,薄南馨往薄南辞身后躲去。
薄南辞站在两人之间,保持中心的态度,想看戏一般,冷冷盯着二人。
薄南馨到底体弱,加上又有身孕,几个来回,她再也撑不住了,被傅景深抓住了双臂。
傅景深在气头上,箍住她手臂的力道大得惊人。
薄南馨痛得大叫,她声音软糯地向薄南辞求救:
“哥,你不能让他这样欺负我,我是你妻子。”
薄南辞没说话,傅景深到是笑了,他重重咬着两字:
“妻子?“
“噢呸。”
傅景深不客气地‘呸’了薄南馨一声。
“你这种贱人,表哥他会要?”
“咱们才是一对,他心中早有良人,你又何苦折磨自己。“傅景深一面说着,一面抽下腰间的皮带,再绑住了薄南馨双手。
薄南馨见傅景深像个疯子一样,脊背泛起冷凉,她朝着薄南辞哀嚎:
“哥,救我。”
说着,眼泪止不住从脸上滚下来。
黄毛摄影师被眼前的一幕弄糊涂了。
包括影楼老板,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