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是个敏感的人,见薄南辞隐瞒自己,心里便不舒坦起来,她抓着薄南辞的手更加用力,愤怒地嘶吼:
“带我去见她。”
见薄南辞一脸纠结,沈襄推开了他,疯了似地往门外冲。
薄南辞伸手把她捞了过来,紧紧摁在怀里,沈襄挣扎得厉害,磕到了薄南辞下巴,薄南辞怕自己摁不住沈襄,他狠狠将她往墙上压去。
沈襄没办法动弹了,仰头,她目光盯着薄南辞,有怨有恨,更有说不出来的痛,她颤抖着呼吸:
“为什么不愿意带我去见她?她到底是谁?”
沈襄何等聪明,她已察觉到了这个与她儿子骨髓匹配的人,应该是她认识的,且是她忌惮的人。
薄南辞咬牙:
“你不认识她,我都不认识,是白景庭找的人,等她身体好一点,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薄南辞的声音带着乞求。
沈襄趁他不注意,从他兜里摸出手机,薄南辞要抢,已经来不及了,沈襄已经拨通了白景庭的号。
白景庭的声音染了睡眠中的庸懒:
“南辞,这么晚了,有事?”
“白医生,南辞说找到能与穆穆配对的人了,你能告诉我,是谁吗?我想当面感谢她。”
白景庭听到沈襄的声音,忽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再听到她后面的话,白景庭的脑子就开始打转,他斟酌会才缓缓说:
“找是找到了,但是,现在,还不能带你见她,不,准确地说,是她不愿意见你,因为,她刚做完手术,身子很虚。”
这番说词是白景庭根据沈襄的话推测后大胆说的。
“这下你相信了吧?你问问景庭,看我有没骗你,都说了她刚做完手术,你就是不信。”
薄南辞声线拔得很高,是故意说给那头的白景庭听的。
白景庭听了,额头冷汗直冒。
妈呀,幸好他反应快,不然就穿帮了。
电话切断了,白景庭又倒回床上重新梦周公。
白景庭并不知道沈襄会打电话过去询问这事,说词与薄南辞一样,也就代表薄南辞并没骗沈襄。
沈襄跌坐到地,全身无力。
薄南辞从她手里拿回手机,再把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向床那边走去。
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我知道你担心着急,我也很着急,但是,这件事得慢慢来。”
沈襄没回答,只是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其实是不想看到薄南辞的脸。
那天晚上,薄南辞是拥着沈襄入眠的,他闻着沈襄身上淡淡的体香,第一次睡得很香,像是飘泊许久的流浪人找到了归宿。
第二天,沈襄就让汪越去调查了神秘的穆穆骨髓捐赠人。
一小时后汪越向沈襄禀报:
“最近,白景庭做了两台大手术,我仔细查了下,那两个病人都不是穆穆的损赠者,唯有昨天晚上一位姓白的小姐忽然住进了医院,据说,叶老太太是半夜被惊动的,知悉白小姐住院后,她心急火燎带了好多人去了医院。”
昨天晚上?
沈襄想到昨晚薄南辞的话。
他说他去见穆穆捐赠者了,昨晚,那人病得做了个手术。
而让老太太如此紧张的人物,又姓白。
沈襄抓住手机:
“病人是不是叫白静修?”
“是的。”
汪越愕然。
仿若全身力气被抽干,沈襄跌坐到地。她脑子翁翁作响,心乱成一团。
“沈总……“
久久得不到沈襄的回应,汪越在那头连喊了好几声。
好半天,沈襄找回意识。
她稳了稳狂乱的心神,无血色的唇瓣掀动:
“还有什么,你说,我听着。”
“我托关系从医院拿到了份白静修的病历,病历上显示,她的整个身体机能相当糟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