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暗自苦笑。
她想起了五年前,当她怀上薄司穆时,薄南辞向她提出离婚,她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而她离开深城那天,她就发誓,此生绝不再爱薄南辞。
可是,兜兜转转,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司穆会生病,而他的病必须要她与薄南辞再生一个孩子来救。
“沈襄,谁是沈襄?”
护士拿着挂号单大声喊。
“我是沈襄。”
沈襄站起来,朝护士走过去,护士见了她,立刻道:
“你在网上预约了,不用等,跟我来。”
护士带着沈襄进入注射室。
注射的护士戴着口罩,眼睛又大又亮,她朝沈襄望了眼,示意她做准备工作。
沈襄坐在凳子上,拉开了牛仔裤拉链。
护士一边为她注射,一边说:
“叶太太,打完针回去要热敷,你的体质偏寒,这种针不能说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说完,护士轻轻叹息一声。
对于不易受孕体质的女性同胞,每次打这针,护士都感慨颇多。
“好。”
一连三针,扎到了沈襄身上。
沈襄拉好裤子,起身时,突然就感头晕目眩,护士见她脸色有点白,赶紧抚住她:
“叶太太,这针……一般人受不了,你休息下再回去。“
“嗯。”
沈襄应着。
护士把她抚去了隔壁休息室。
沈襄在里面躺了好一会,感觉稍稍好些,她正要起床离开。
翁—翁—翁……
她拿起手机一看,手机屏上跳跃着‘薄南辞’的名。
“要过来接你吗?”
薄南辞的声音轻轻浅浅,听不出喜怒哀乐。
显然,他是知道她人在哪儿的。
“不用,我马上回来了。“
沈襄挂了电话,起身整理好自己,就离开了休息室。
她下楼时,就看到倚在医院大厅那道颀长又显眼的身形,白衬衣,黑长裤,再简单不过的着装,却能让薄南辞穿出不平凡的味道。
他咬着唇,垂目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见沈襄下来,又见她脸色卡白,他长眉迅速一拧,疾步迈了过来,不由分说,一把将沈襄抱起。
这一举动引来了旁边人的注目。
沈襄的脸刷地就红了。
“放我下来。”
她将头埋到了薄南辞怀里,轻声说。
薄南辞没理她。
她也不敢挣扎,怕挣扎会引来更多人注目,沈襄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回到檀香苑。
薄南辞拿来热毛巾,为沈襄热敷。
望着雪白肌肤上针眼。
薄南辞喉头一紧,眼睛蓦地就红了。
他颤抖着手,手里的毛巾轻轻敷到了沈襄身上。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沈襄背对着薄南辞,根本看不到薄南辞的表情。
薄南辞没出声,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按住那片热毛巾,神情是那么小心冀冀,仿若怕碰碎珠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