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下唇,站在房间中央若有所思。
“明天我想回趟深城。”
不是商量的语气,似乎早已决定好了。
“盛又庭找你有事?”
薄南辞歇力压制内心的火气,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想到盛又庭这个名,他就会莫名的难受生气动怒。
沈襄并没看他,而是专注于往脸上抹护肤水,抹完护肤水又抹乳液,把脸蛋抹得柔嫩嫩白白净净了。
她才缓缓转过头,看向一直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薄南辞:
“这好像与你没关系吧。”
她冷漠的态度,疏离的语气都让薄南辞心里不舒极了。
“沈襄,咱们已有协议,老太太知道你怀孕了,如果你再到处跑的话,不止她会起疑,整个叶家宅子里的人都会起疑。”
“我怀没怀孕,我很清楚,这个谎即是你撒下的,那么,就由你去善后。”
“你什么意思?”
薄南辞声音凛冽而危险。
“你不想见穆穆了吗?”
“想。”沈襄盯着薄南辞,红唇吐出一个字。
她不想骗他,更不想骗自己。
她想见穆穆,想得都快疯了。
“我在想,即便是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可能你仍然不会让我见他。“
这话戳中了薄南辞死穴。
沈襄猜得不错。
薄南辞是这样盘算的。
沈襄太了解薄南辞,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曾经会在她脑子里转千百遍。
她曾经很疯狂地爱他,爱他的一切。
失了理智的爱情,不计后果,飞蛾扑来,最终酿成了苦果。
薄南辞沉默不言让沈襄失望透顶。
她笑说: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并不爱你,也没有固执生下穆穆,或许,今天,我的人生又会是另一番局面。”
薄南辞心痛难当,他补充:
“你想说的是,如果你没嫁我,你应该与盛又庭早就双宿双飞,穆穆会是你与他的孩子,是不是?”
沈襄望着他,淡淡的声音:
“或许……”
或许二字,似尖刀切割断薄南辞耳神经。
蓦地,他眼眶就红了。
他压抑着内心奔腾的情绪:
“沈襄,你说的或许根本不成立,现在,你是穆穆的妈妈,是我的妻子,你有责任与义务照顾我们,而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好一句‘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那么,你呢?”
沈襄盯着薄南辞的目光,似火炬,像是恨不得将他烧成灰烬。
“你指责我的同时,何必想想自己,五年前,你有蓝婉月,薄南馨,如今,你又来了个白静修,你知道她刚刚给我说了什么吗?”
沈襄再也控制不住吼出来:
“她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她会养会带,她会将他们视若己出,薄南辞,我就想问问,我的孩子她凭什么带,凭什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