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脸色未变:
“叶氏有我主事的一天,就不可能与曾氏合作。”
薄南辞扭头进浴室。
看来是她误会了。
张京荣应该是被薄南辞耍了,所以,今天,张京荣与冷皓才会到博物馆围堵薄南辞。
想起刚刚在博物馆门口的凶险一幕,张京荣明显是恼羞成怒,如果不是冷皓阻此,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沈襄想不明白,薄南辞都走了,为何还要往凶险的地方冲?
是因为她吗?
沈襄甩了甩头,赶紧甩去这样的念头。
薄南辞绝不可能为她身入险境,她没有那份自信。
水流声从门缝里传来,沈襄看着磨娑玻璃上模糊的男人影子,他身上一丝不挂,水流从头顶浇下,他似乎是背着她,宽肩乍腰,想起曾经她与这具性感的体魄姿意缠绵,沈襄喉头发紧,身体也渐渐躁热,她不是花痴,也不是色女,但是……
该死。
她暗骂自己一声。
她把自己这样的反应归绺于身体对薄南辞的记忆。
毕竟,这辈子,她只与他有肌肤之亲。
“洗发水没了,麻烦你把洗发水给我递进来。”
薄南辞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在哪儿?“
沈襄问。
“衣柜第一格。”
薄南辞回。
沈襄走去衣柜边,拉开第一个格子,果然就看到了两小瓶玫瑰洗发露。
她看着牌子发呆。
这是她以前经常为他准备洗发水牌子,薄南辞还保持着她们结婚时的一些习惯,挺不容易的。
沈襄拿起洗发水,走到浴室门口。
门隙了条缝,一支沾了泡沫的手臂伸出了出来,沈襄把洗发水递过去,薄南辞可能是不太方便,一只手胡乱到处摸索,沈襄弯腰,把洗发水往他手里塞,然而,薄南辞的手总是与她的手摩肩而过。
“薄南辞。”
沈襄以为薄南辞故意的,所以,有点愤怒地喊了他一声。
“我眼睛里进洗发水了,看不见,要不,你放到地上敲一下。”
沈襄往里看了看,果然就看到了满头白泡泡的头发,眼睛也闭着,看来是真瞧不见,她弯腰,把洗发水放到地上,并且轻轻敲了下。
薄南辞听到响声,伸手去拾地上的洗发水。
脚下一滑。
砰澎。
“薄南辞。”
沈襄尖叫一声,她推开门进去,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
她望着一地的泡沫以及流水,眼睛都不敢到处看,只道:
“你只是眼睛进水了,又没瞎,你能不能……”
小心点三字沈襄及时卡在了喉咙。
她在关心他?
而刚刚,她听到摔倒声,喉咙都快提到嗓子尖了,她担心薄南辞?
沈襄甩头,扭头要走,却被薄南辞抓住了手臂。
由于慌乱,薄南辞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阀门。
喷!
花洒似喷泉一样喷下。
全洒到了沈襄身上,沈襄不自禁叫了声,头发衣服全湿了。
薄南辞抹了把脸,湿漉漉的眼睛终于张开,酸涩的视线里,是沈襄狼狈而愤怒的容颜。
他视而不见,反到把注意力落到她身上的湿衣服上:
“你衣服全湿了,要不,干脆洗下?“
他提议。
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水流冲到他头上,白色泡沫从他发丝掉落,有的掉到了地上,有的冲到了沈襄身上。
沈襄望着薄南辞英挺的眉眼,哑着嗓子问:
“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薄南辞当然不会承认。
“故意说让我见司穆,故意说洗发水没了,薄南辞,你能不能走点心,现在,我只想见司穆,其他事,之于我,都是浮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