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看着薄南辞血红的眼,骇人的神情,她的心蓦地一紧:
“如果这样才能让我们母子相聚,你随便,我无所谓。”
不就是陪睡一次,他们又不是没睡过。
洞悉了沈襄的心思,薄南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松了手,退开一步,居高临下,他盯着她,狠狠地盯着:
“沈襄,你当真以为这辈子我薄南辞非你不可?”
不敢直视他凛冽的眼神,沈襄垂下眼,咽了口唾沫,没作声。
而她这们的表现让薄南辞失望至极。
“你走吧,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用说,她不止见不到孩子,沈氏与叶氏的合作也泡汤了。
沈襄沮丧。
心里不好过。
她与他已经不是夫妻了,不能再做那样的事。
沈襄走出房间。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甩得震天响。
差一点就撞到了她脊背。
香水苑楼下,冷皓正倚在花坛边吸烟,见清冷的夜色走回来抹人影,冷皓丢了烟蒂,疾步迎向沈襄:
“你去哪儿了?没事吧?”
冷皓出差的这两天,眼皮一直跳得厉害,他一直牵挂担心着沈襄安危。
沈襄看着冷皓,眸色清冷:
“冷皓,你知道我去了哪儿吗?”
冷皓没说话,直直注视着她,静静等待下文。
“我去找薄南辞了。”
“薄南辞回来了?“
冷皓满目诧异。
沈襄:
“是的,回来了,可他已经不是薄南辞了,他是叶萧霆,御城首富叶家叶老太太的孙子,他翻身了,冷皓,你们再也扳不倒他了。”
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沈襄说着,眼角的泪水掉过不停。
冷皓站着没动,心里五味杂陈。
半晌,他掀动嘴唇:
“襄襄,其实,至始至终,都是斌哥的主意,所有的事全部都是他一手策划。”
“他是凶手,你是递刀子的那个人。”
沈襄淡淡的语气,却带着说不出来的谴责意味。
“襄襄,薄总对我有知遇之恩,他能卷土重来,我替他高兴。”
沈襄笑,笑容极淡,满眸全是嘲讽:
“冷皓,最不希望他好过的人便是你与曾鸿斌吧?当然,他也不喜欢我。”
说着,沈襄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自嘲道:
“何止不喜欢,他简直恨极了我,他甚至不准我与……司穆见面。”
听到这个消息,冷皓又是吃惊不小,见沈襄心碎痛苦,冷皓心疼死了,愤愤不平:
“他凭什么不要你们见面,你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我没养育过,所以,我活该有今天。“
沈襄迈步上楼。冷皓要跟上去,却被她转身阻此:
“太晚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语毕,沈襄扭过头上楼,冷皓站在白梯下,仰着头,静静地注视着她纤细背影消失在白梯口。
沈襄洗完澡,倒了杯红酒,最近她常失眠,也常做梦,而梦里全都是司穆。
她怕见到司穆,怕司穆已病得不成样子。
一瓶红酒不知不觉就被她喝光了,她嫣红着脸颊,站在梳妆镜前,冲着镜子笑了笑,那笑容竟然被鬼还难看。她跌跌撞撞走向大床,倒到床步,被子裹住自己,红酒助眠,酣然入睡。
沈襄又做梦了,梦里,司穆原本漂亮的小脸蛋,又黑又瘦,他的手像只枯藤,沈襄看着孩子高高的颧骨,竟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睁开眼睛,是真的哭。
沈襄擦净脸上的泪,就那样,她裹着棉被会在飘窗上,望着窗外璀璨的灯火等待天明。
东方刚露出鱼肚皮,沈襄起身,不想腿部神经因久坐而麻木,她差点从飘窗上摔下来。
半蹲着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