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得都是家里的钱,而江家了解他的性子,对他的钱每月是有限量的。
薄南辞默然。
江瓷也不再开口说话了。
江瓷撒了个谎,他说他找朋友借点就离开了。
下午,江瓷打来电话,说他朋友愿意借钱,但是要薄南辞亲自过去。
一分钱难到英雄汉,这些日子,薄南辞在御城四处碰壁,他就知道今后的日子必然艰难,所以,他早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为了治好郑秀英,他愿意放下身段做任何事。
薄南辞找到江瓷说的地址后,他才发现竟然是他曾经的家园香水苑。
香水苑被翻修了一番。
院子里种满了桅子花,院墙上铺着绿油油的爬山虎。
这里被人买下来了吗?
他站在院墙下,望着熟悉的环境,脑子里似幻灯影片划过的是他与沈襄曾经的过往。
沈襄娇媚的脸,沈襄伤心落泪的模样,沈襄婉转低吟是柔软……
他闭上眼,沈襄的一颦一笑全在他记忆里。
似烙了印。
原来,他对沈襄的记忆仍然如此清晰。
只是,如今,已人事皆非。
心脏钝痛袭来。
他想多看看庭院,多寻找下他们曾经的过往。
薄南辞提步进了客厅。
客厅里,所有的陈设仍保持原样,沙发边,有抹人影弯着腰正在打扫卫生。
回头,见是个大男人走进来,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张陌生男人的脸,佣人忙问:
“你是谁?找谁?”
薄南辞张唇想说什么,可他又能说什么,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对不起。”
他正要转身离开。
忽然,楼上传来了一抹男人声音:
“阿香,襄襄吐得厉害,你拿毛巾上来。”
意识到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又听到他说‘襄襄吐得厉害’,薄南辞整个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来了。”
屋子里的阿香放下清扫工作,拿了毛巾立刻跑上楼。
沈襄与冷皓住到一起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薄南辞顿时犹如万箭穿心。
他站在屋檐下,脸与唇色一样白成纸片,指尖攥紧,盖在掌心,掌心印下深深的月牙印。
不一会,客厅里出了抹人影,是冷皓,他并没看到他,迈步直接走出别墅。
车子轰鸣着远去。
薄南辞收回视线,他移动着艰难的步伐上楼。
一路上,他没看到阿香,所以,他径直走进了主卧。
而他熟悉的那张床上,几缕发丝覆在了红润的脸蛋上,火艳的睡衣罩着性感的身体,纤长的睫毛印在小脸上,像是覆了层动人的忧郁,窗外的阳光落照进来,薄南辞能清晰看到她白皙脖子上点点红痕。
想到这些红痕的由来。
薄南辞眼睛里的血红寸寸龟裂。..
冷皓……
薄南辞唯有拼命掐住掌心,才能阻此自己冲上去将沈襄摇醒来质问的冲动。
他现在有什么资格?
纵然是她有千百个男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