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看着薄南辞,久久无语。
片刻后,她声音有点哽咽,她说:
“薄南辞,他那么小就没有了妈妈,你还这样对他,你真狠心。”
沈襄的话多少有些埋怨。
薄南辞眼皮跳了跳,喉结滚了滚:
“他……被我妈宠坏了,还有薄南允天天带他出去不学无术,沈襄,如果我对他不凶点,他就坏了。”
沈襄:
“你不要把对生活的遗憾都发泄到他身上,他还什么事也不懂。”
沈襄知道溺爱孩子不对,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在他的生命里缺失了五年,她对他有太多的愧疚与亏欠。
薄南辞看出了她的心酸与难过,柔声安慰:
“这五年,他过得挺好的,除却没有母亲的爱,他什么都拥有,他比一般小朋友幸福多了,所以,沈襄,你不必要感到内疚。”
怎么能不内疚?
尤其当沈襄看到满屋子里的玩具时,她才惊觉自己错失了孩子成长最宝贵的岁月,而这将会成为她毕生的遗憾与痛苦。
“如果你觉得对他有亏欠,那就回来。”
薄南辞情不自禁,出口的话发自肺腑。
沈襄敛了敛幽伤的心神,她神色变得淡漠:
“你明知道,我们之间……”
‘再无可能’的话还未说出来,耳边传来清脆童音:
“襄襄,排骨来了。”
薄司穆捧着一碟排骨跑进来。
夹了块送到沈襄嘴边,沈襄本来不吃的,抵不住他再三要求,沈襄只好张开了嘴巴,轻轻含住排骨,排骨很香,味道很美,沈襄看着薄司穆甜甜的笑容,眼睛里的泪水眼看就要掉下来,她转过脸,悄悄擦去了眼角泛起的泪。
薄南辞怔怔看着她,嘴唇抿直,什么也没说。
薄司穆到是不理老爹,径自吃着排骨,还时不时与沈襄说上两句。
亲密相处了一下午后,很快到了晚饭时间,薄司穆拉着沈襄吃晚饭,吃罢晚饭,薄司穆又缠着沈襄去院子里散步消食,晚上八点。
薄司穆洗了白白,睡在床上,他要沈襄给他讲故事,实在拗不过薄司穆,沈襄只得拿着话本,讲起了话本里的故事:
有一天,小红帽外出觅食,遇上了大红帽……
沈襄的声音柔柔软软很好听,薄南辞穿着睡衣进来了,整张脸干净清爽,大约是刚洗了澡,发尖上还滴着水,睡衣领子湿了一片,露出性感锁骨,薄南辞擦干湿发,从书柜上抽了本书,躺到薄司穆左边,而薄司穆右边躺着沈襄。
惊觉老爹今天奇怪的举止,薄司穆也没多问,他向沈襄那边挪了挪身子,薄南辞不以为然,只是嘴角泛着幸福的微笑,沈襄的声音在屋子里沙沙响起。
均匀呼吸声入耳,沈襄停了声音,转过脸,就看到薄司穆熟睡的脸蛋,白白嫩嫩,红扑扑的。
沈襄放下手里的书,从床上起身,为薄司穆掖好被子下床。
她刚走出房间,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沈襄没有理睬,直接下楼,她走出别墅,后面的薄南辞追了上来:
“沈襄,天太晚了,我送你。”
“不用。”
沈襄拒绝,头也不回离开别墅。
薄南辞几步走到车库,发动车子,车子飞快追上沈襄,停到沈襄身边。
喇叭声不断,沈襄却没有回头,薄南辞踩下刹车,车速跟着沈襄步伐龟速前进。
“上来,沈襄,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薄南辞声音很轻。沈襄四处张望,见不远处有几个染了发的小青年,目光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想起在爱尔兰发生的恐怖事件,沈襄打开车门上车。
薄南辞目光平视着前方,神情专注地开着车,长眉间的刻痕,一条条舒展开来。
车子很快抵达酒店门口,沈襄道了谢要下车,一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