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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如果在我手上,我定会活剐了。”
薄南辞语调很轻,却极具杀伤力。
薄南辞那头农烈的硝烟味薄南允嗅到了,以前他很怕薄南辞,但这次,已经被薄南辞逼上梁山,唇畔扯出玩世不恭的笑:
“那就怪不得我了。”
电话挂断。
嘟嘟的忙音敲打着薄南辞耳膜,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叮。
清脆声音落。
薄南辞垂目,落入他眼睛的是薄南允自拍照,他做着怪表情,没拿手机的手,拇指往下。
而他身后,是张雪白的床,床上女人安详熟睡的容颜,蓦地刺入薄南辞瞳仁。
像颗钉子一样把他瞳仁扎成了碎裂的片片。
薄南辞鼻冀扩张,嘴唇抿成一条线,额角绷起的青筋,一条又一条。
他拿了外套走出办公室,又是叮的一声响,他没有理,直接坐电梯去地下车库。
车子发动时,他垂下眼帘,目光不小心落到手机上。
手机页面,香软的床已躺了两个人,薄南允右手撑在沈襄身侧,他衬衫半褪,胸膛几乎贴到了沈襄身上。
薄南辞收回视线,床上俩人暖昧的影子总在他脑海徘徊。
薄南辞手机定位,薄南允地址显示是皇城酒店。
薄南辞迅速驶车赶往皇城。
中途,宁浩打电话来:
“薄总,有白青枝消息了,她与她情人在岛国。”
“抓回来。”
薄南辞吐出三字。
宁浩应了是,草草收了线。
转眼,皇城近在眼前,薄南辞下车,把车扔给了泊车小弟,他大踏步上楼,被服务生拦住:
“先生,你不能……”
薄南辞没理,直接越过她进电梯。
门铃响。
薄南允从猫眼里瞧到外面的人是薄南辞。
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在真正面对薄南辞时,有些怂。
他坐在大床上,捏着手机的掌心泛汗。
门铃声一声盖过一声。
薄南允从床上起身,坐立难安,手心泛了密汗。
就刚刚猫眼那一眼,他已看到了薄南辞脸上的戾气与浑身散发的危险。
薄南允实在不敢面对气势汹汹的薄南辞,忐忑不安双眸看向窗口。
砰。
一声巨响,像发生了轻微地震。
薄南辞进来,洗手间没找到薄南允,他疾步走到窗口,窗台上清晰脚印应该是薄南允的,那厮竟然落荒而逃。
薄南辞抱起昏睡不醒的沈襄,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检查报告出来:
沈襄中了迷香。..
中度昏迷,医生说不用药,几个小时后人会自动清醒。
宁浩电话又来了,薄南辞怕吵到沈襄,走到外面接电话:
“喂。”
“薄总,白青枝逃了,她很狡猾,也不知她怎么知道我们在找她,我们找去时,酒店服务生说她与一个男人刚刚离开。”
薄南辞坐在床头,想点支烟,瞥了眼床上的沈襄,伸向衣袋的手收了回来。
翁—翁—翁——
手机又闹腾了。机屏上跳跃着陌生号。
长指接起,不待他开口,一记软糯清甜的声音传来:
“姐夫,三点的航班,你来机场接我,好么?”
“打错了。”
薄南辞正要掐电话,那头急切道:
“姐夫,我是蓝可心,你忘记我了吗?“
蓝可心,蓝婉月同父异母的妹妹,十八岁就被家族送出去,好多年了,蓝家人不待见蓝婉月母女,唯有蓝可心对蓝婉月极好。
薄南辞眉眼未见一丝波动:
“你回来了?”
“是的,姐夫,你赶紧来接我。”蓝可心在那头撒娇。
“我现在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