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扣好纽扣,躺到床上,小护士拿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下,针朝着青色血管扎下去,挂好针,小护士急匆匆就走了。
像房间有瘟疫似的。
沈襄看着门口,别扭得要死,她抬眼看向床上面无表情的罪亏祸首,刚刚,小护士来的时候,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沈襄真有点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客户全是沈襄代表薄南辞去见的,谈完公事,薄南辞的伤已没什么大碍,白景庭说可以回家养伤。
当天下午,沈襄为薄南辞办理出院手续,与薄南辞坐上了飞回深城的航班。
走出机场,沈襄招的士,对司机说地址:
“蓝湾一号锦田区。”
“霞飞路社区88号。”
她话音还未落,薄南辞的声音响起。
沈襄回头看薄南辞,细眉轻挑,好像在问他什么意思?
司机看着俩人,不知所云,见俩人都不再说话,司机问:
“你们到底要去哪儿?”
俩人又不约而把刚才的话重复了遍。
司机犯难了。
沈襄要回蓝湾一号,薄南辞不准,司机最后慑于薄南辞不怒而威的气场,把车子开去了霞飞路。.
霞飞路是薄南辞另一处住所,他几乎从不去住,但今晚是个例外。
薄南辞下车,沈襄对司机说:
“送我回蓝湾一号。”
不待司机回答,薄南辞伸手就将沈襄拽下了车,沈襄无语:
“薄南辞,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薄南辞:
“沈襄,别以为我还喜欢你,让你留下,不过因为我前两天对你说过,一步也不要离开我。”
离开我,你会有危险的,这话,薄南辞没有说出来。
但相信沈襄懂。
“别以为我还喜欢你。”
薄南辞这话,搞得好像他曾经喜欢过她一样。
沈襄心里冷嗤了声。
沈襄脑子里掠过薄南馨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突地,她就脊背生凉,这两天,天天与薄南辞在一起,她到把这人给忘了。
沈襄不再嚷着要回蓝湾。
见她老实了,薄南辞放心地跨进霞飞路小区。
沈襄跟在他身后进去。
别墅很宽,大约几百平,四周都是绿植,鲜亮铺满视野,顶层装饰奢华,错层给人带来视野上的鲜明突出感,沈襄一边欣赏着薄南辞的大别墅,一边问:
“这是你买给你哪个红颜知己的?”
“宝贝儿,我红颜知己不是……”
薄南辞指尖点着沈襄鼻子,‘你’字还未出口,电话响了,他低头,瞥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薄南辞拿了手机走到阳台接电话。
隐约听到薄南辞好像喊了声‘宁浩’,沈襄想,应该是宁浩知道他回深城了,所以,及时向他报备工作上的事。
接完电话,薄南辞从阳台走回来后,脸色极其地差。
“怎么了?”
沈襄问。
薄南辞抿唇不语,他弯腰从荼几抽屉里摸出包烟,抖了一支,正要张唇含住,沈襄伸手就抢了去:
“说多少遍了,不能抽。”
这次,薄南辞没有笑,只是定定看着她,眼睛里的烦躁显而易见。
薄南辞:
“只有我的女人才有资格管我,沈襄,我可以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明天我们去登记。“
这话五年前薄南辞说过。
如今,不过是旧事重提。
沈襄眼尾勾笑,眸光亮晶,一脸正色:
“我已经与傅景深结婚了,还要怎么与你去登记?”
这话像是伤么了薄南辞。
他的脸立刻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
“沈襄,你觉得傅景深在乎你?”
见沈襄不语,薄南辞神情激动,又说:“这么多天,他没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