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后,也挂了电话。
沈襄点了支烟,慢条斯理地吸着。
香烟能沉淀人的思维。
她身体里躁动的血液慢慢归于平静。
宁浩进来,对沈襄说:
“沈小姐,薄总让你收拾下,跟他去爱尔兰出差。”
沈襄最听不得‘爱尔兰’这地方。
那毕竟是薄南辞曾经不顾一切去追蓝婉月之所,所以,她斩钉截铁拒绝:
“不去。”
宁浩没想到沈襄会想也不想回绝他。
宁浩有些难为情,他出去不一会又返回来,神色无奈:
“沈小姐,薄总说是公事,接洽的公司与你手上的融新计划有关,你必须去。”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严厉了些。
宁浩赶忙解释:
“是薄总的。”
他可没那个胆,敢命令沈襄。
沈襄连薄总的话也不听,哪里会听他一个打工的话。
见沈襄只是皱眉,没说话,宁浩又道:
“薄总已去飞机,这是机票。”
宁浩把票放到桌上,抽身离去。
沈襄盯着机票,票上的‘爱尔兰’三字狠狠戳着她心口,她仿若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晚,天下起瓢泼大雨,郑秀英逼迫薄南辞从爱尔兰回来,回来的薄南辞,全身湿透,浑身挟裹着冰冷气息,他进屋后,气势汹汹质问她,说她满意了?如果婉婉死了,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蓝婉月真的死了,她可不就付出代价了吗?
与亲生骨肉生离死别,监狱的那段日子,是她万念俱灰,这辈子最痛不欲生的时光。..
至今,沈襄都不愿意去回想。
都过去了。
她在心里说。
不管她如何讨厌爱尔兰,这次,她是去出差,是为傅白情深谋利益。
这样想着,沈襄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
她回蓝湾一号,简单收拾了行李,便坐车去机场。
直到过了票检,走进机舱,沈襄才在座位旁看到了薄南辞的人。
薄南辞五官本就长得好,轮廓精致,丰神俊朗,又有一头标志性的银发,看起来就更招妹妹了。
有个空姐从他们旁边经过,频频向薄南辞投去爱慕目光,还温软细语问薄南辞,需不需要毯子盖膝盖。
薄南辞是不需要,空姐才悻悻然离开。
“站着不累?”
薄南辞头也不抬。
沈襄到处望了眼,见所有乘客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机舱顿时安静下来,唯有她站得笔挺,显得十分突兀。
而薄南辞的话显然是对她说的。
沈襄放好行李,坐在薄南辞旁边的空位上。
全程,俩人几乎是零交流。
后来,沈襄睡着了,飞机抵达爱尔兰,沈襄也不知道,还是空姐叫醒她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旁边,旁边的座位,早已空空如也。
薄南辞已走到前面去了。
沈襄起身,伸手从头顶的架子上拿下行李,随着乘客走出机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