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
薄南辞:”当然“
她拢了拢头发,并不想与他鲁苏,完全失去耐性:“几时把穆穆带出来,我想见见他。”
她避免用‘偷’那个字,怕触碰到薄南辞敏感的神经。
薄南辞冲她吐了口白烟,薄唇掀了抹邪笑,给了她一句:
“看情况。”
这话有点悬,薄南辞似乎有变卦的征兆。
见薄南辞拿了椅子上的外套要离开,沈襄急了,她冲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薄南辞,你答应过我的,怎么能变卦?你好歹也是掌管万人生杀大权的薄氏总裁,还要点脸不?”
沈襄刚说完,她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汪越打来的,汪越向她报备薄氏与沈氏合作的项目,然而,此时的她,哪里有心思听,汪越才说了两句话,她就打断了他:
“我有点事,等会儿公司说。”
她与汪越通电话时,薄南辞就站在她身后,并没有急着离开。
沈襄挂了电话,回头就对上了他隐诲的脸,犀利如刀锋的眼神,怕他反悔,沈襄的话软弱无力:
“薄南辞,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昨晚,咱们……”
沈襄话还没说完,薄南辞就把她的话截断,声音凛冽地问:
“想拿昨晚做交易?沈襄,你把自己当什么?”
这女人又把他薄南辞当成什么?嫖客吗?
用昨晚与他做交易,而要回穆穆,就是她想要的嫖资吗?
听薄南辞说这样的话,又见他眼神嘲讽又带了点怒意,沈襄感到屈辱极了,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好想煽薄南辞一个耳光,可是,这节骨眼上,她不能。
不是她不敢。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答应我的事,就必须要做到。”
沈襄语毕,转身就走。
而后面传来了薄南辞冷嗖嗖的声音:
“沈襄,我改变主意了,不想把穆穆给你了。”
闻言,沈襄顿了脚步,浑身僵硬如石,好半天,她才转过头,看向薄南辞那张不见喜怒平静的脸。
“薄南辞,逗我呢”
“逗你有糖吃?”
薄南辞扣着西装纽扣,从她身边走过时,带起一阵冷风,刮得她鼻尖生疼。
沈襄怔了一秒,便就赶紧追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
“薄南辞,你不能这样做,穆穆不能没有妈妈……”
薄南辞打开车门,见她追上来,他停了正要上车的动作,转头对上着急的沈襄:
“穆穆不能没有妈妈,同样也不能没有爸爸,沈襄,想要儿子,就回来,香水苑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说完,他坐上车,不理她疯子般捶车门的行径,黑色卡宴头也不回地离开。
“薄南辞。”
见薄南辞没有跟自己开玩笑,沈襄彻底急了,她一路追逐,一边跑,一边喊,然而,黑色卡宴仍然绝情离开。
再也跑不动了,她停了下来,双腿发软,噗通跪在了地面。
薄南辞要跟她抢孩子。
这比薄老爷子把孩子带回薄宅,更让她恐慌害怕。
不管她如何压抑愤怒,讨好薄南辞,恶梦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