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说服不了老爷子,不敢再吱声,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瞥向郑秀英,郑秀英立刻对老爷子说:
“爸,孩子这么小,不能离开妈的,襄襄把孩子带得也挺好的,你看他,小胳膊这么壮,白白嫩嫩的,我看了都想咬一口。”说着,郑秀英还拿起了穆穆胖得有窝的嫩手,冲薄老爷子挥了挥。
薄老爷子不以为然,冷哼:
“带得好,会把他置于危险之地,如果不是南馨,这孩子恐怕真没了,她根本没能力保护我重孙子,还有你,郑秀英,你护她做什么?她已经不是你儿媳了。”
薄老爷子根本不听郑秀英的劝,一定要带走穆穆。
郑秀英冲沈襄闪了个无奈的眼神,抱着穆穆跟着薄老爷子就离开了病房,沈襄一路追了出去,追到医院楼下,见薄老爷子坐上了林肯,郑秀英抱着孩子也进去了,车子启动,迅速从她眼前驶出去,沈襄慌乱如麻,这个时候,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薄南辞身上。
所以,她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就打电话给薄南辞。
此时的薄南辞正躺在凤江九天包厢里,旁边还躺了江瓷,还有唐明利,满屋子里的酒气飘弥,酒瓶到处散落,手机铃声刺耳的很,江瓷被铃声吵醒,他扯了扯脖子上松垮的领带,舔了舔干涸的唇,睁开迷离的眼,踢了踢旁边的唐明利:
“老利,电话。”
唐明利同样神智不是很清,他闭着眼咕哝:
“不是我的,老薄的。”
而薄南辞昨晚喝得最多,最近一段时间,他心情很不好,总爱拉着江瓷与唐明利陪他喝通宵,见他躺在那儿,对偌大的铃声毫无反应,江瓷爬过来,从他兜里摸出手机,见手机跳跃着‘老婆’的字符,江瓷酒一下醒了,要知道,会被薄南辞称呼老婆的,一定是沈襄了。
而薄南辞与沈襄离婚后,又闹僵,江瓷知道,除了工作上,老薄与沈襄几乎没什么交集。
江瓷并不知道穆穆的事,薄南辞并没有对他们讲。
江瓷不敢接,见手机闹腾几声后挂断,他本来紧绷的心正要放松,没想手机突然又响了,还是沈襄的号。
上次,老唐撞了沈襄的车,薄南辞把老唐的车撞得只剩下了壳了,虽说有点夸张,这么多年,江瓷还是第一次见薄南辞发那么大的脾气,所以,他不敢乱接沈襄的电话。
“辞哥。”
江瓷小心冀冀把薄南辞摇醒。
薄南辞睡眼惺忪,他从江瓷手里拿过电话,闭着眼:
“喂。”
“薄南辞,爷爷把穆穆带走了,你能不能帮我去跟爷爷说说,穆穆那么小,他不能没妈妈的。”
沈襄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
除了昏倒醒来的那次,这是薄南辞第二次听沈襄哭。
事情有关他儿子,薄南辞陡地就从沙发上坐起来,他伸手捞起沙发上的外套,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口。
江瓷见了,喊了薄南辞两声,也不见他回头。
事情好像有些急。
唐明利醒来了,朦胧的眼睛朝门口望了眼,扭头问江瓷:
“出什么事了?”
江瓷一头雾水答:
“不清楚。”
唐明利又问:
“谁找他?”
江瓷翻了个白眼:“除了那位,谁有那么大的魅力,一接到电话,辞哥屁颠屁颠就过去了。”
想到上次被薄南辞凶狠撞车,唐明利倏地彻底惊醒了:
“沈襄找他了?两人会不会和好。”
江瓷没啥信心地回:
“别人或许早就云开雾散了,这两人……”
江瓷冷哼:
“不一定。”
沈襄心急如焚等在薄宅门口,见黑色卡宴冲过马路,她喜出望外地迎上去,车子在她脚边刚停下,她拉开车门就坐到副驾,还没坐稳,她就急不可奈对薄南辞说:
“薄南辞,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