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沈氏现在的情况,没有银行会愿意放贷,可以理解的,冷皓。”
冷皓心疼地看了沈襄一会儿,他说:
“我给薄总打电话,张南华就是个见钱眼花的龟孙子。”
沈襄按住了他拨电话的手:
“我和薄南辞离婚的事情并没对外公布,张南华也知道我是薄南辞的妻子,他也不同意放贷,你跟薄南辞打电话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冷皓知道,沈襄所说的全是托词。
骄傲如沈襄,她不愿意乞求薄南辞怜悯。
而事实上,薄总对沈氏的事也不是全无不知,但他始终保持沉默,采取观望的态度。
好几次,冷皓都想把沈氏处境告诉薄总,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他最心疼的是沈襄,她一个弱小女人,肚子里还怀着薄总的孩子。
冷皓的目光扫过沈襄平坦的肚子,心竟然隐隐疼起来。
“不要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他。”
沈襄打开车门,坐上车时,她回过头对冷皓说,冷皓还想说什么,还来不及张口,就看到白浩发动的车子已绝尘而去。
沈襄回医院替父亲擦完澡,薄南辞打电话过来了:
“在哪儿?”
“家里。”
薄南辞当然不会以为沈襄说的家里是指他们香水苑的那个家。
“今天是爷爷八十寿辰,我打电话过来是提醒你不要忘了,等会儿冷皓会给你送礼服过来。”
“好。”
沈襄淡淡地应了声。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薄南辞想给她机会说沈氏的事。
“没有。”
沈襄淡漠的态度让薄南辞心里很不舒服,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行。”
电话挂了。
为什么沈襄感觉薄南辞最后的那个‘行’字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氏出事,父亲中风,她不找他帮忙,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毕竟,这一切的事不是他所希望的吗?
准确地说,那只蓦后推手不就是他吗?
下午六点,冷皓准时送来了礼服,亮片斜肩白色礼服,衬得她肌肤凝白如雪,一个半月的身孕,让她并不显怀,她身材本来比例就好,完全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冷皓看着明艳不可方物的沈襄,竟然觉得眼前为之一亮,微微有些失神。
冷皓驾驶的车很快就到了薄家老宅。
西装笔挺的薄南辞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沈襄下车,他急忙走了过来,伸手要抚沈襄,沈襄却别开了脸,女人无声的拒绝让薄南辞嘴边扬起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