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走进我心里,两年为期,如果我没办法爱上你,你就去跟我妈提,说你喜欢上了别人要离婚。”
薄南辞说蓝婉月救过他的命。
她想对他说,她也救过他的命。
“其实,我这儿。”
她颤抖指尖划过为捐肾割裂的伤口,食指点在自己心窝上:
“真的有个人,十二年了。”
薄南辞却烦躁地打断她:
“那正好,合约到期,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心上人,咱们谁都不要耽误谁的幸福。”
沈襄吸了吸鼻子,为了维护仅存的一点自尊,逼退眼睛里的湿意,心里波涛漗卷,面上却云淡风轻:
“行,婚约一到,我会跟秀姨提离婚的事。”
结婚那晚,他要了她,像履行公事一般草草收尾。
婚后,外人眼里,他是个模范丈夫,把她宠到骨子里,疼到灵魂中。
每次带她出席宴会,他都会把她搂在怀里,护在身后,她们是一对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妻。
然而,一切不过是假相。
他之所以对她极好,不过是怕她去跟郑秀英诉苦,而郑秀英会去为难他的白月光。
原来,两年前,蓝婉月离开时,他对她就许下了两年后重逢的日子。
而沈襄愿意跟薄南辞签下两年协议,她是希望在这两年里,薄南辞能看到自己的真心。
即然薄南辞对蓝婉月的爱一始即往的浓烈。
也许是她沈襄该放手的时候了。
沈襄收好离婚协议,一一撤走桌上的菜,薄南辞烦躁地爬了爬发丝,忽地又叫住了她:
“我妈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你暂时不要和她提,等我想好,我会跟她说。”
沈襄垂下眼,收拾碗筷的动作从善如流。
清洗碗筷时,沈襄脑子一片空白,耳朵翁翁的响。
匡当!
一只碗摔下去,碎了!
如同自己碎裂千瓣的心。
她弯腰去捡,指尖被碎片割破,鲜血直流。
“沈襄。”
听闻响声,男人迈出去的步伐又折了回来。
“怎么不小心点?”
他握住她的手,把她带出厨房,找碘酒给她消毒。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南辞,薄南辞?
如果你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会离婚吗?
沈襄看着忙碌的薄南辞,她开不了口,她不敢赌。
“家务事少做点,我开白姨的钱,不是让她来闲耍的。”
伤口处理完毕,薄南辞起身,他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是她白皙艳丽的脸:
“好好爱自己,别太傻了,就算是那个人你也不能委屈自己……”
那个人?
原来,他始终记着两年前她说过的话。
可是,除了他薄南辞,她心里根本装不下其他人。
门外,刺耳的喇叭声传来,打断了薄南辞的话,冷皓已把车开了过来,男人头也不回的上车。.
沈襄唯有紧紧握住拳头,才能阻止自己追出去的冲动。
抬眸,泪涟涟的眼睛里,车子已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