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这时候先是洗净了头,洗了好几遍,一直洗的头发显示出油光光的亮泽,这才从头顶开始收拾,把头发梳理一遍,挽了一个拳头大的髽鬏,从包裹里挑出一片崭新的青衿,将这油黑的髽鬏包扎起来,高高的竖在头顶,然后,穿上一件过膝的青色长衫,把两个袄襟一免,束上一天玄色的长带子,又把旧袜子脱下来,换上一双新的,套上一双麻鞋,一边打扮着一边激动地又忍不住笑:“穿越过来以后,嗯,怎么就把穿越之前的穿衣戴帽忘记了,反而穿戴这时代的服装,倒是手脚麻利起来!”
一切收拾利索了,张猛这才安下心来喝了几口茶水,带着麻三儿来到勉县粮站前边的广场上,专候老将军赵云大驾光临。。
刚过了辰时不久,广场已经人来车去的热闹起来,外地来的牛车马车和送粮的人员们络绎不绝。这时候,普才就出来了,带着几个负责人,见了张猛,就过来嘱咐道:“老弟你就在这角落等着,住会儿如果赵云赵将军来了,我会过来招呼你的。”
张猛答应着,普才就带着那些官员到路口去等着接待赵云一行。
看看将近午时,只听的远处普才回过头来对着张猛吆喝一声:“来啦。”
张猛听了,就急忙往路口那边挪动。
说话之间,老将军赵云就带着十几个军官出现在路口,普才上前几步,急忙接住缰绳,喝住了赵云的战马,老将军赵云翻身下来,普才见了,赶紧上前施礼,然后,就躬身向赵云汇报着什么事情。
张猛见了,急忙带着麻三儿只管往前挪步,慢慢的就看清楚老将军赵云的面容,只见老将军面皮清瘦,目光炯炯,斑白的胡须很浓,穿着便服,身披一条黑里猩红外表的宽大披风,显得十分抢眼。
张猛一边慢步往前靠着一边打量着赵云,觉得赵将军是一位身材高大外表精干的和蔼老头,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托住下巴,显得面相十分可亲。
眼看的赵云在普才的陪同下,一边听着普才指指点点的介绍着什么,一边点视着粮堆草垛,忽然间后边发一声喊,接着人声鼎沸起来,人群乱七八糟的往两边躲闪,原来是几头拉车的犍牛起了性,互相顶撞起来。
就在几个壮汉过去驱赶牛群的功夫,一头拉空车的犍牛被赵云猩红色披风激怒,“哞——”的一声吼叫,低头拉着空车朝着赵云冲奔过来,眼看就到了跟前撞上了老将军。
这时候,张猛头脑“嗡”得一声反应过来,暗自喊道:“机会来了!”说话之间,一个箭步凌空蹿过来,蹿得足有一丈高下,稳稳得下落在赵云和犍牛的之间,看看犍牛到了跟前,张猛使足力气,飞起一脚,正中犍牛的前胸骨上,踢得这只犍牛带着牛车侧身翻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张猛稳住脚步看看眼前安静下来,这才转身朝着赵云抱拳施礼道:“让老将军受惊了!”说罢,叉手低头倒退出一丈开外,站定,往这边看着。
看着犍牛翻身倒地,赵云没有吃惊,只是细看了一眼张猛,转脸问身旁的普才:“这是谁家的孩子?嗯——,这般好功夫!”
“噢,赵将军,这孩子,是宕渠口驿亭亭长,前些日子押送军粮过来,等着交割呢。”
“嗯?这么点年纪,有十五六岁吧?这么点年纪做亭长,这功夫是从哪里学的?”
“在下也不知都他有这般功夫。”普才说罢,朝着张猛招手道:“张亭长,过来一下,赵将军有话问你。”
张猛这才几步靠上前来,双手抱拳,重新对赵云施礼道:“在下张猛,宕渠口驿亭亭长,前些日子押送军粮过来交割。敢问赵将军,有何吩咐?”
赵云一见张猛的身架走步,又听的说话这样妥当,又见到这般功夫,满心的喜欢,低头握住张猛的胳膊,亲切的问道:“小伙子,跟谁学的这一身好功夫?没有个万儿八千斤的力气,如何一脚踢翻一头犍牛?呵呵,真是好样的,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