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楼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宴相不必紧张,本王来这贺兰雪山只为办些私事,无意插手你大雍帝和定北王之间的恩怨。”
“不过,宴相若是有朝一日在大雍混不下去了,欢迎到我逍遥王府来!对了,顺便带上你身边这位姑娘,哈哈哈——”留下这么一句张狂放肆之言,谢北楼运起轻功飞身离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此漂亮的轻功身手,不愧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
只是,他离开前看自己的那一眼是为何意?
商陆眉心紧蹙,扭头看向晏殊:“你同这逍遥王打过交道?”
晏殊摇了摇头:“素未谋面。”
对上商陆明显诧异的眼神,晏殊解释道:“以大雍和大夏的关系,总要对彼此有些了解。”
显然,双方都做过对方的功课。
“走吧,去你那儿说。”晏殊面色微沉。
……
关外野店客栈内。
角落靠墙那一桌坐着一男一女。
男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银发半束,气度非凡,此刻正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饮茶,垂下的银发遮去了他的半边脸,瞧不清神情。
身旁那位身着鹅黄裙衫的姑娘生了一张精致的娃娃脸,只见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自己手上的镯子,时不时地抬头往柜台的方向瞧上一眼,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
简而言之,两个人的气质与这客栈很有些格格不入。
见叶星洲回来,黄衣姑娘站起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坛子,迫不及待地给先自己满上一杯,入口品了品,清冽微凉的液体划过穿喉而过,唇齿留香!
于是忍不住赞叹道:“啧,不愧是传说中的‘三日醉’,酒香馥郁,回味甘长,好酒,果然是好酒!”
“那是,我能坑你们吗?”叶星洲颇有些骄傲自得挺起了后背,道:“跟你们说,这酒后劲虽大,但宿醉醒来后却并不会感到不适,反而觉得通体舒畅,心情愉悦,是以这酒还有个别名,叫‘忘忧’!”
黄衣姑娘听得连连点头,旁边的银发公子则是幽幽看了他一眼:“你弄这两坛子酒又花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