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又对连恩说:“你不正好有车嘛,那你就帮我个忙,送我妹回家!”
闻言,我愣在原地,当场傻掉!
虽然不得不承认,我这位哥哥真是个不错的僚机。
但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人送我回家,这未免有些不妥。
做空乘这几年,别的不说,看人脸色我还是很懂的。
只见连恩听完段御的话,也静默了。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垂着眼眸,盯着地上的某一处,只有眉头越拧越紧,一看就是很纠结。
我刚想识趣地婉拒,连恩却走向了劳斯莱斯,“小四眼”立刻跟上去,帮他打开后座的车门。
他停在了车门边,朝我望过来,没什么情绪地说:“段御让我送你回家。”
我顿时就特别的被动,感觉他充满不情不愿。
“没关系,你不方便的话,就——”
“段御让我送你回家。”连恩又重复一遍。
我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段御还猛地把我往前推了一把,差点没把我推到连恩身上,幸好我稳住了。
我一抬眸,正好与连恩的眸光撞了个正着,清清冷冷,无波无澜的眸光。
“上车。”他又说,冷冷的还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我尴尬地转开脸,一个犀利的眼神朝段御射过去。
段御还贱兮兮地朝我们挥手道别:“玫瑰花,巧克力;美男,美女;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我绝对已经把他削成土豆泥!
最后段御还不忘补一刀,在连恩冷漠的注视下,硬是把我塞进了劳斯莱斯。
连恩跟着坐进了车,“小四眼”帮他关上车门。
我发现他的坐姿总是相当端正,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
刚刚看手机也是这样,这会在车里,明明靠在车椅背上更舒服,他却还是坐得直挺挺的,十分拘谨的样子。
紧接着,他把湿漉漉的西装脱了,往我和他中间一放,像是跟我画了一条三八线。
我也将他的花和巧克力往中间一放,置于他的西装上。
连恩睨了它们一眼,又蹙起眉。
像是不悦,令我不解。
我都帮他拿了那么久,难道还不让放了?
视线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他的身材上——果真不出所料,脱掉西装只穿着一件衬衫和马甲,那一身结实的肌肉顿时暴露无遗,都快把衬衫给撑爆了。
然而又不会显得太壮硕,刚刚好的感觉。
我直直盯着他看,他冷眸瞥了我一眼,问:“住哪里?”
快速撇开目光,我讪讪地说:“你可以把我载到容易打车的地方,我自己打车就行。”
“段御让我送你回家。”
他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又重复了这句话。
那冷冷冰冰的语气透露着一种公事公办、使命必达。
“那好吧,麻烦你。”
也不再推脱,我报了我家的地址。
车子稳稳地驶入了马路的车流之中。
连恩一直盯着车窗外的风景,安安静静,沉默不语。
车内的气氛一片沉寂。
只听到小雨下在车顶,“滴答滴答”的声音。
许久,他才将目光收回,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小手帕,再从脱下的西装内侧袋掏出了手机,拿小手帕擦起了手机屏幕。
他擦的动作慢悠悠的,相当的仔细,一丝一毫的角落都不放过的那种。
擦完一块地方,他就凑近手机屏,以各种角度看过去,似乎容不下一丁点儿的灰尘和指纹。
擦完了正面,他继续擦背面,擦背面的时候手指不小心又沾到了手机屏,他又翻过来,再擦正面。
可把我给看傻眼了。
这……怕不是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吧?
我忍不住建议道:“如果你很怕手机脏,你可以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