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初便有些想笑。
现在是夏秋之交的季节,自然用不上羽绒的睡袋,但是那时她与顾和光在毛坯房露营的时候,却是冬季。
北方的冬季很冷,但比南方好的地方在于,北方有暖气。
但是当时这套房子刚修好不久,还没有通暖气。
陆江初想起刚开始露营的那几天,她与顾和光每天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们俩竟然忘了,这房子有电,至少可以用电热毯。
不过,陆江初与顾和光都成长于比较富裕的家庭,也基本上没有接触过电热毯这个东西。
毕竟冷了可以开空调和暖气嘛,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大概过了三天“饥寒交迫”的日子,陆垂云前来看望他们的时候,被他们俩的愚蠢行为气了个够呛。
陆垂云这个人称小陆总的人,却比陆江初他们还要接地气,立马就去楼下小区外的超市买了两床电热毯。
那时候陆垂云很看不起,他们俩所谓“让东西自然生长出来”的理论,但也对他们俩没办法,只能接受他们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
那时候的时光,在回忆起来的时候,都带着一种有些泛黄的色彩。
但是色调还是明媚的,在脑海中就仿佛是一幅被氧化的画卷,让人仍旧能够通过没有彻底消逝的色彩,来追忆当时的愉快情绪。
陆江初整理好睡袋,却没有睡进帐篷里。
她找到了医疗箱的位置,翻出了一盒已经过期很久的止疼片。
牙疼让陆江初的头发都被冷汗打湿了,但她还不想离开这里,只能寄希望止疼片有用。
去厨房接了直饮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疼痛导致牙齿过于敏感,陆江初觉得自己所接的这杯水,异样地冰凉。
她就这样喝着冰冷的水,吞下了止疼片,然后又等了几十分钟,希望止疼片能够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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