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曼的不甘与愤怒之中,她回到了姚家。
此刻的姚家一片寂静,就连花园中修剪花草的园丁们,都在工作的同时降低了动静。
一群人维持着这种诡异的寂静,让姚曼有些奇怪。
她随便拉了一个人,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声音颤抖着回答:“先生回来了,而且发了很大的火。”
他嘴中的先生,指的就是姚广。
姚曼微微皱眉,按理说这时候她父亲还不该回家才对,即使没有工作的事情,她父亲也会去找情妇寻欢作乐,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
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姚曼加快了步伐。
刚进客厅,她就看见了满目的狼藉,她母亲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端着一个茶杯,在一群陶瓷的碎片中,品着自己的下午茶。
姚广的暴怒丝毫没有对姚曼的母亲造成任何影响。
这一幕姚曼早已见多了,倒也不觉得奇怪。
她父亲总是这样,只有遇到事情的时候才会想到来找母亲,这么多年下来,母亲自然也有了自己的应对法则。
反正她父亲也不敢真正得罪她母亲,姚曼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忧的。
见到姚曼进来后,姚广的神色缓和了些许,但是语气还是冰冷的:“曼曼,你今天做了什么?”
姚曼有些讶异,不知道姚广为什么这样问,犹豫片刻之后,她含糊地回答道:“我去找了联瑞哥哥。”
知道姚曼是去干正事的,姚广也没有之前那么不耐烦了。
姚广之所以会对他夫人以及姚曼这么客气,就是因为姚夫人身后的势力。
作为一个主要靠自己摸爬滚打起来的人,姚广深知借助势力的重要性,他不是一个信命的人,他信的是更实际的东西。
所以当初传出姚曼所谓命格贵重的传言,更大程度上也只是一场营销,给姚曼增添身份资本,让她能够攀上更好的人家。
基于对姚夫人身后势力的讨好与忌惮,姚广即使对姚曼不太满意,也并不敢表现出来。
火已经发了,事情的经过也差不多问清,姚广终于拍板道:“这件事情就当我们姚家吃了个亏,之后不必再提了。
另外,曼曼,在那位江初小姐还在港市的时候,你和霍联瑞先保持距离吧。
如果真的如同你所想的那样,江初小姐才是霍联瑞真正喜欢的人,那你现在凑上去也没有必要。
只要江初小姐对霍联瑞没有心思,你就不用多担心什么,现在的退让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发展,知道了吗?”
姚广在姚曼身上拿出了最多的耐心,他的语气也很和蔼,如果是其他人见了怕是会认不出他。
姚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但是她垂眸所掩饰的情绪,却是浓浓的不甘。
为什么她要退让?
她这些年的隐忍和坚持难道还不够吗?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霍联瑞,她又何必那样犯贱?
现在就因为霍联瑞喜欢上了别人,她就必须识时务,暂且离开吗?
……
无数个问题在姚曼心头翻涌,不甘与愤怒相融合,让她的眼中如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她父亲怕事她可不怕。
姚曼认为,霍联瑞之所以会执着于陆江初,就是因为不知道陆江初真实的面目。
她一定会把所有东西调查出来,揭穿陆江初表面那层虚伪的皮。
只要她能够做到这一点,霍联瑞一定会醒悟的。
带着这样的执念,姚曼只是表面答应了姚广,在心里面却有着自己的算盘。
这是姚广没有料到的,毕竟姚曼在他眼前向来都是一个十分省心的女儿,懂事又上进。
如果姚曼不是女儿身的话,姚广说不定就会让她继承家业了,而不是去考虑那几个私生子。
自认为已经和姚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