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江初很早就起床下楼吃晚餐,她哥哥已经在楼下餐厅等她了。
打了个呵欠,陆江初的头发乱糟糟的。
毕竟在家里,随意一些也无所谓。
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头脑还有点发闷,让人一看便知道,她还没有从睡意中完全脱离出来。
陆垂云一见她便笑了笑,在面包片上抹了花生酱后递给陆江初,说道:“爸爸他去巴黎看展了,咱们陆氏旗下的好几个奢侈品牌都上了时装周。”
“江初如果最近心情不太好的话,要不要出国散散心?”
陆江初接过哥哥递过来的面包片,喝了口牛奶,摇头道:“我在国内还有事情要做。”
这句话陆江初其实昨天就已经说过了,但是她知道哥哥一再提起让她出去,就是为了让她远离纷争,不再一直沉浸于报仇之中。
不过好在,看见妹妹如此坚持之后,陆垂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能做的就是,到时候妹妹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他能够做她最坚强的后盾。
这时,管家卢伯端着刚炖好的鸡汤走了过来,微笑着对陆江初道:“小姐,严先生在庄园外找您。”
“他说您昨天和他约好了今天见。”
闻言,陆垂云皱紧了眉头。
他不明白严嵇为什么能这样阴魂不散。
而陆江初则低下了头,假装正在专心吃早餐。
但是把人晾在一边总归不好,虽然心情不太好,面对一点面子都不要的严总,陆垂云还是只能把人请进来。
然后他瞪了一眼陆江初,说道:“和严嵇的事情,你最好早一点解决。”
陆江初知道哥哥也是关心自己,连忙点头。
卢伯是一个特别会察言观色的人,他在陆家做了几十年管家,一见陆氏兄妹的状态,便知道他们对严嵇这个客人不算欢迎,于是带严嵇进入庄园的时候便磨磨蹭蹭的。
等到严嵇终于来到餐厅,陆江初已经吃完了早餐,正在喝着一杯冰美式。
只可惜她喝了一口,这杯咖啡便被陆垂云拿了去。
陆垂云很是看不惯陆江初如此糟蹋自己身体,问道:“江江,你忘了你自己有胃病了吗?”
“上一次胃出血还是哥哥送你去的医院,咖啡这种东西少喝,会刺激胃黏膜的。”
一遇到关于妹妹身体的事情,陆垂云就忍不住唠叨起来。
陆江初只能举手投降:“哥哥哥,我错了,你别念了。”
而站在一旁微笑围观的严嵇,将陆江初不能喝咖啡这件事记到了心里。
但是他就忽略了自己,在陆江初心中并没有陆垂云那么大威信,他其实是管不了她的。
不过陆垂云也只是说了两句,便端着咖啡走了,把餐厅都留给了陆江初和严嵇。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要做什么,但是有一件事他很确定:陆江初不管要做什么,自己都会支持她。
他永远都会保护自己的妹妹。
见大舅子陆垂云终于离开,严嵇隐隐松了口气,终于有空对陆江初道一声“早安”。
陆江初的咖啡没有了,便只能喝果汁,于是整个人显得有些抑郁。
严嵇注意到陆江初的头发有些蓬乱,忍不住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理了理。
这时陆江初终于完全清醒了,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把严嵇推开。
只是反应太大,而严总又丝毫没有防备,直接被陆江初推得撞到了餐桌上。
听声响似乎撞得不轻,陆江初终于有些愧疚了,连忙上前问道:“严总,你没事吧?”
严嵇其实是没什么事的,但是他见到陆江初如此关心自己,转念一想,便皱起了眉头,似乎很痛的样子。
看他这样子,陆江初便知道他疼得不轻,连忙扶着严嵇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神情紧张,不住地问:“真的很疼吗?要不要我们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