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后娘娘在此,臣等有失远迎,罪该万死。”二人快步走上前,慌忙行礼
薛太后抬了抬手,“起吧,哀家只是来瞧热闹的,是大理寺卿胡大人请你们来的,不是哀家。”
她指了指大理寺卿。
两个太医又向大理寺卿行礼问安。
大理寺卿摆摆手,“两位太医不必多礼,本官派人请你们来,是想请你们帮一个忙。”
“大人请说。”两位太医说道。
“这粒药,是止泻药,是暮春姑姑熬制的,她说价钱值十文,你们说说,这粒药可值十文?”大理寺卿接过李贞儿的药,递向两个太医。
药片小小的,还不及黄豆大。
两个太医将药片接在手里,闻了起来。
其中一个年长的太医说道,“这确实是止泻药,里头含有十来种止泻的药物。”
另一个年纪稍轻的太医说道,“能将十几种止泻药浓缩成这么一粒小小的药丸,这熬制的手法,可着实不简单啊。”
大理寺卿问道,“那么,两位太医的看法是,这粒药,值不值十文一粒?”
年长的太医道,“当然值了,一粒稍好的糖果,还要十文一粒呢,何况是能治人性命的药丸?”
另一人说道,“这里头用的一半的止泻药,还是十分少见的,极难寻到。依在下看,如此难熬制的药丸,收费十文一粒,算是便宜的了。”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本官明白了,两位太医辛苦了。”
他命人送走了太医。
等太医走后,大理寺卿接着审案子,“啪——”
惊堂木在桌上拍起。
“你们还有话说吗?两位太医说,这药丸的价格,并没有问题。”
胖太监常四和他的相好,听到太医刚才那么说时,早已变了脸色。
两人对视一眼,又说道,“大人,就算是药没有问题,但是,也不能证明,暮春和晚秋没有下毒。”
“不管你们如何说,我和晚秋就是没有下毒!”李贞儿冷冷说道。
“我看不见得,你们一来这里就跟我们吵架,看我们不顺眼,你分明是怀恨在心,才下了毒。你会医术,拿出让人拉肚子的药来,可不是难事,而我们这些人,除了生病外,谁会去买药?我们没有药,毒不是我们下的!是你和晚秋!”常四瞪向李贞儿冷哼道。
“我没你们想的那么恶毒!”李贞儿冷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常四相好翻了个白眼。
“别吵了!”大理寺卿又拍响了惊堂木。
几个人一起住了口。
“胡大人,饭菜出了问题,问过做饭的厨子没有?送饭的人呢?问过没有?送饭的经过了哪些地方遇到了什么人?会不会出问题?”薛太后这时说道。
如此简单的问题,大理寺卿怎会不知道问?
他有意装糊涂,是想让让薛太后引出问话来。
“太后,为臣也是刚到这里,还没有来得及审问。”大理寺卿讪讪着笑道。
“你这办事效率,越过越回去了,居然还要哀家提醒。”薛太后沉着脸,瞥了大理寺卿一眼。
大理寺卿也不恼,依旧笑微微的,“是是是,太后娘娘教训得是,微臣一定注意。”
他坐正身子,又看向胖太监常四和相好,“本官再问话,你们要如实回答。”
“是,大人。”两人低头应道。
大理寺卿问,“那日是何人送来的饭菜?如实回答!”
“厨娘秦嬷嬷带着人送来的。”常四道。
“饭菜是周公公到厨房安排的。”常四的相好说道。
原为浣衣司正司,已经降为副司的周公公,从站在墙根下的一众人中走过来,“回大人,那日,在下只是到厨房告诉一声,要做几人的饭菜,因为那日多了暮春和晚秋,然后就回来了,下毒的事,在下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