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儿睇她一眼,“与我何干?”
晚秋拉着她,“贞娘,难得遇到一个关心你的男子,你得珍惜。”
李贞儿想到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的事情,就不想考虑这些。
“晚秋。”她神色忧郁,“你觉得我有心情想这些吗?皇后还在冷宫里,崔大国舅还在岭南,扳倒韦季衡的证据,还不足。”
晚秋看着她道,“可是,你和骆二郎和好,和这些事情并不起冲突啊。”
李贞儿看向门外,“刚才,骆二郎向我透露一个消息,说太后最近犯了头疼病,我得想办法进宫,给太后娘娘看病,这样,就能见到母后了。”
晚秋眨着眼,“可是贞娘,宫中不是有御医吗?怎会用到外面的大夫?”
李贞儿微微一笑,“所以,我得想办法进宫。只要我进了宫,就有机会见到娘娘,了解更多的事情,另外,放在浣衣司的一千两银子,我还得拿回来。”
晚秋轻哼一声,“一千两银子丢在那里,只怕早没影儿了,便宜他们了。”
李贞儿冷冷说道,“若谁敢挪用了,敢私自吞了,我绝不轻饶!”
……
悄悄混进宫去,李贞儿也有办法,但不能光明正大地见人,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在宫里行走,宫里戒备森严,能瞒过一时,不能瞒过几日。
若被发现是擅闯皇宫,轻则鞭罚关进牢里,重则直接被杖毙。
李贞儿开始想着办法再次进宫。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尉迟牧带着小草来找她来了。
“暮姑姑,请帮在下一个忙。”尉迟牧走进西园,看到李贞儿,深深行了一礼,说道。
他眉尖皱起,神情忧郁。
李贞儿从亭子里走出来,忙问道,“大郎君,出了何事?”
他身边的小草眨巴着眼睛,看着李贞儿道,“尉迟爹爹希望你治好县主娘的病。”
李贞儿疑惑道,“县主病了吗?我一早还看到她带着侍女逛花园来着。”
小草叹了一声,看了眼尉迟牧,不说话了。
尉迟牧摇摇头,“我想请暮姑姑治好她的失忆症,在小草失踪前,她并不是这样的,可自打小草失踪后,她就忘记了许多事情,变得敏感爱哭。如今小草找回来了,可她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依旧是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我和县主自小认识,我不希望……她这样……”
原来是青梅竹马的爱人。
李贞儿明白了尉迟牧的想法。
她微微笑道,“大郎君救过我和晚秋,我理当报答,你不必如此行大礼,只不过,县主病了许久了,治起来怕是有些慢,她这病不是身病,而是心病,所以慢。”
尉迟牧摆手说道,“无妨无妨,只要她的病好,治多久我和小草也等得起。”
李贞儿道,“那事不宜迟,我这便去看看她。”
“另外,还有一事,要事先提醒暮姑姑。”尉迟牧叹了一声,“其实呢,县主一开始病时,我请遍了宫里的太医给她看病,后来,又寻遍城外的名医,可她不配合看病,看到大夫模样的人,或是看到有人拿了银针出来,她就十分的厌恶,烦躁地大喊大叫,非说自己没有病,长公主和郡王殿下,都对这事束手无策。听说暮姑姑会医术,我想再试试。”
李贞儿明白了。
难怪几年了,东平县主的病情一直不好,原来是这样的。
不肯治病,病情又怎会好?
“大郎君提醒我,我会注意的,不会告诉她我是大夫。”李贞儿微笑道。
她向晚秋打了声招呼,跟着尉迟牧和小草,来到了尉迟府的东园。
小巧而精致的花园里,种着不少奇花异草。
东平县主的两个侍女的陪同下,正在赏晚菊。
或黄或粉或白的菊花,开得姹紫嫣红,一片妖娆,将东平县主的身姿,衬得更加艳丽动人。
“夫人,暮姑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