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贞儿和晚秋,被庆公公带往浣衣局后的那天早上,去上茅厕的小草,忽然不见了。
骆瞻云问了同住的人,所有人都说没有看到小草。
“你们若敢藏着她,我定不会饶了你们!”他看着同住的几人,冷声喝道。
几个人中,有人不服气嚷道,“一个小屁孩,谁会藏他?”
有的则说,“真没看到,我对小屁孩子不感兴趣。”
有的劝他,“你还跟我们吵什么呀?赶紧找去啊,你那侄儿鬼精鬼精的,她不算计我们就不错了,我们可不敢惹她。”
原来,小草住这里后,嘴巴十分甜,叔叔伯伯喊个不停,大家都喜欢她。
有调皮的人故意逗弄她,拿了掺合辣椒的饼子给她吃。
谁知她竟闻出了味儿来,悄悄与人调换了,反辣得那个投辣椒的人眼泪汪汪。
再或者有人故意吓她,将她带到街上后,不带她回来,结果,她反而先一步在那人前面回来了。
骆瞻云力气大,为人仗义,和韦家的仆人们一路赶车相处了一个来月,和大家也混熟了。
骆小草不见了,虽然大家口里说着不关他们的事,但还是帮着骆瞻云一起找起来。
……
原来,骆小草虽然穿着男儿装,但却是个小姑娘,所以,她上茅房,得去女子的那一边。
骆瞻云要陪她一起去。
小草已经懂了男女有别,要单独去,不让骆瞻云跟着。
骆瞻云知道她不好意思,也便不跟着去,但也没有让她走出视线。
她从茅房出来,喊了声骆瞻云说要去洗手,骆瞻云嗯了一声,再看时,已经不见她的人影了。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骆瞻云围着茅房找了一圈,连茅坑里也捞过,还是没有找到人。
他心下着慌起来。
而骆小草,从茅房里出来后,往前方一处小水塘边跑去,那是她常去的地方。
她洗了手,刚站起身来,就被人捂着嘴,抱走了。
骆小草蹬着腿,拍着那人。
那人将她装进一个麻袋里,扔进了马车里。
“别吵,再吵吵将你扔河里喂鱼去!”
骆小草不敢吵了,安静下来。
她从兜里摸啊摸,摸到了一把银针。
那是李贞儿给她的,告诉她,若是遇到坏人了,可以用这个扎人防身。
劫她的人看她是个小孩,量她不会反抗,也就没有捆手脚。
骆小草在麻袋里不吭不吵,悄悄地拿嘴咬着麻袋,一点一点地咬。
差不多咬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时,她钻出了麻袋。
谁知,这个赶车的人将车停了。
“好哇,你居然咬破了老子的袋子?这袋子十文钱一个,老子钱还没有赚到,还亏了十文!”这是个矮胖中年汉子。
他扬了手巴掌,要打骆小草。
骆小草趁机出手,拿银针扎向了汉子的手。
汉子手一疼,哇地大叫一声。
没一会儿,他发现手发麻了,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
“你……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汉子扬了扬手,凶狠狠骂道。
骆小草嘿嘿一笑,“你再敢抓我,我就扎你的另一只手,让你两只手都成残废!”
“田三,人呢,抓到没有?”
“倒霉催的,这皮孩子怕是不能要,这要是送到主家那里,惹了事咱还得倒霉。”汉子回头,朝另一个年长些的老汉抱怨道。
老汉长着一副瘦精脸,眼神凶狠。
他朝马车里的骆小草望来,“没时间了,就他吧!送去再说。”
“要是出了事……”胖汉子皱起眉头来。
“拿了钱,咱们走快点!能有什么事?”老汉指指小草,“就他了!”
胖汉子还是皱着眉头,“四叔,她手里不知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