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林巧香由韦福护送着,到了韦家。
韦福向韦管家介绍着林巧香,“这是驸马的姨娘,她姓林,庆阳县人氏,驸马进宫去了,安排我先送林姨娘回来。”
韦家的仆人们看到林巧香,好一阵惊讶。
整个韦家谁不知道,韦季衡是个极挑剔的人。
当初穷得住破屋子靠抄经文为生,被一个有钱小姐看上要嫁给他,明明可以通过娶那富家小姐过上好生活,他嫌弃那小姐丑,死活不肯娶。
但也造化弄人,娶了个丑公主。
但公主再丑那也是公主,那是皇帝的女儿。
公主能给韦季衡带来荣华富贵。
这位又丑又是个乡下的女人,驸马是怎么看上的?
管家看着林巧香,满眼里都是嫌弃与鄙视。
瞧不起她,说的话便敷衍了,“原来是林姨娘,只是,驸马没有提前交待,这一时之间的,也没有准备,安排不周的,还请姨娘担待则个。”
林巧香听着韦管家说着京城官话,早已胆怯不安。
她哪敢说什么?
只敢讪讪着道,“但凭管家安排。”
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越发叫管家瞧不起。
于是,给林巧香安排起院落,就不那么上心了。
但林巧香出身乡下,住的都是普普通通的房子,到了红枫山庄,她被阮莺莺打压,也没有住太华丽的屋子。
后来阮莺莺被李贞儿罚了,李贞儿管起了庄子,林巧香连院子也没有了,只能睡在韦季衡书房的脚榻上。
韦管家给林巧香安排的院子,虽然窄小破旧,却有独立的三间房,这叫林巧香很满意。
黄妈却暗暗摇头,暗笑林巧香是乡巴佬眼光短。
可韦季衡不在眼前,黄妈也只是想想,可不敢撺掇林姨娘要好院子。
林巧香在院中住了下来。
睡在陌生的家里,她心里又激动又兴奋,一直到半夜都睡不着。
“黄妈,你再去府门那里问问,驸马回来没有。”林巧香推了推睡在她床前脚榻上守夜的黄妈。
庆阳县这时候,才刚刚穿上夹衣,但京城已穿上了厚厚的冬衣。
起得早,还能见到霜。
夜晚的屋外,更是寒气刺骨。
黄妈被林巧香赶去打听韦季衡的消息,已跑五趟了,她被折腾了个够呛,不想再去了。
“姨娘,驸马即便是回来了,也会到别处歇息,他久不回家,一定会去跟亲人团聚,不会来姨娘这里的。”黄妈忍着不耐烦说道。
林巧香怒了,坐起来,伸了脚就朝黄妈踢去。
“叫你打听就打听,你哪那么多的废话?驸马将你带来京城,是叫你服侍我,听我安排的,不是听你管教的!”她咬着牙,冷笑骂道。
黄妈的心口被狠狠地一脚踢疼了,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只得重新穿了外衫,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披了件袍子,出门来问韦季衡的消息。
守门的被问得不耐烦,“驸马事儿多着呢,你老打听做什么?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我们还要睡呢!”
守门的不耐烦朝黄妈挥手,关了倒座房的门。
黄妈心里骂了一句。
当她想来打听啊,还不是林巧香那个成天事儿事儿的女人叫她来的?
黄妈嘴里骂骂咧咧地,回了小院。
夜晚的风,吹得跟狼叫一样。
她匆匆关了门,进屋回复林巧香,“我劝姨娘还是别打听了,守门的都骂起我来了,说驸马平时可忙了,几乎不怎么回家,姨娘怎么半天就打听了五六回?老爷太太都不问驸马呢,姨娘老是问什么的?仔细太太知道了生气,怪姨娘喜欢管着驸马!”
黄妈故意将事情说得严重。
林巧香一听吓得不轻。
在天擦黑时,有韦府的管事娘子,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