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朝手下们挥手,“快点收拾起来,离开这里!不要惊动韦驸马的人。”
寨子的人都是一群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子们。
哪有行李可收拾?
胡飞说赶紧走,他们在寨子里找了马匹,马上就跑走了。
而骆瞻云,将消息传到后,也带着小草离开了清风寨。
等韦福几人的酒醒后,寻找清风寨的人,哪里还寻得到?
一伙人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紧接着前来抓人的县衙门中的衙役们,自然也是扑了个空。
他们不敢怨恨韦季衡的假情报,但不怕韦福,将韦福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伙人无功而返。
衙役们回去向县令作了汇报。
县令当然也是不敢怪罪韦季衡的假建议,只说道,“下回有消息,再立即进行抓捕。”
韦福前来见韦季衡,少不了被他一顿喝骂,“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没有办好?”
韦福很委屈,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韦季衡,“小人没料到,清风寨的人那么狡猾,竟然逃掉了,逃得一个不剩,连牲口也带走了,看那样子,他们是猜到了咱们要抓他们?”
韦季衡眯着眼,如此谨慎的安排,怎会让清风寨的人全都逃脱了?
清风寨易守难攻,他才派了韦福和两个护卫,带了礼物假装前去拜访。
只要清风寨的大门打开了,再来个里应外合,就不怕抓不到清风寨的人。
可谁知,清风寨的人全跑了!
清风寨的胡飞是忽然变得聪明了,还是有高人指点?
韦季衡眸光阴沉,想不出结果来,只能将韦福骂了又骂。
林巧香前来问他,行李整装好了,是不是这时候安排出发。
韦季衡心情不好,“明早出发!”
他袖子一甩,走向床榻,生闷气睡觉去了。
帐子被他扯得乱晃,显示着他的烦躁。
林巧香被他吼得吓了一大跳,再不敢问他,悄悄离开了屋里。
韦季衡确实不担心出发的时间。
从庆阳县城走到京城,最快是一个月,慢则一月半。
那时候,可以向韦家公开林巧香有孕的事了。
回得太早,反而会引起韦家人的怀疑。
……
县令后院,另一间屋子里。
李贞儿和晚秋在看一张字条。
字条用蜡丸封着,由守门的一个衙役送来。
衙役说,是骆瞻云叫他送的。
骆瞻云陪李贞儿来过县衙门告状,当时的李贞儿,化名甄娘子。
两个守门的人都认得他,知道他是县令府上贵客甄娘子的人。
字条上,只有简单三句话。
“清风寨的人,已悄然离开庆阳县,今后会听令于贞娘。”
晚秋看着李贞儿,“贞娘,这是什么意思?贞娘什么时候,跟清风寨的人来往了?”
李贞儿也看不懂。
她将字条扔进煮茶的炉子里,烧掉了。
……
在县令家的后宅休息了两天后,韦季衡吩咐手下人,整装出发。
李贞儿和晚秋一起向县令夫妇告辞后,坐上了马车。
但这时,韦季衡原先安排给李贞儿赶车的车夫,说是忽然生病了。
而且,病得很重的样子。
没有来。
韦季衡想要找个临时的人,给李贞儿赶马车,但被县令拦下了。
县令说,赶马车并不难,难就难在会赶长途马车。
这得熟悉马儿的脾气,还得有个强健的身体。
连着一个月风里来,雨里去的,没有好的身体,是吃不消的。
不熟悉马儿脾气的人,万一在路上遇到突发情况,坐马车的人会连带着遭殃。
“要是驸马不嫌弃,我有个合适的人选,送与暮姑姑和晚姑姑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