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怎么啦?你脸色怎么忽然这么差了?”黄妈往林姨娘的脸上瞧去,疑惑问道。
林巧香心中烦躁,“你啰嗦不停什么呢?”她静了下心神,又说道,“郎君这么忙,怎能劳烦他亲自来?你去跟郎君说,我只是坐马车时间久了,有些头晕而已,睡一下就好,不必他亲自来看我。”
黄妈瞧着她,一脸疑惑,“知道了。”
但是,黄妈才转身,韦季衡就来了。
“姨娘哪里不舒服?”韦季衡一走进门,就问黄妈。
黄妈道,“她说有些头晕而已。”
“可有呕吐腹痛?”韦季衡又问。
哪里疼,都不能让林巧香肚里的孩子疼。
他必须要这个孩子!
黄妈摇摇头,“姨娘只说头晕。”
韦季衡走进后间屋,林巧香已经掀开被子,正要下床。
他摆手制止,“既然不舒服了,就躺着吧,别下床,我也懂些医术,我给你瞧瞧身子。”
林巧香吓得不轻,这一瞧,不得露馅?
“郎……郎君?我……我睡了会儿,这会儿已经好了。”她讪讪着笑道。
但韦季衡却说道,“别逞强,不舒服的,只管说出来。”
他走到林巧香的床前,坚持要给林巧看病,“将手伸过来,我瞧了你的脉象再说。”
林巧香哪敢伸手?
她将手藏在被子里,死活不肯拿出来,百般拒绝。
“郎君,我已经好多了,你不必辛苦给我瞧身子,你还是早些休息下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县城呢。”林巧香温柔地微笑道。
说着话,她喊着黄妈快扶韦季衡回去休息。
刚才还要死要活说自己不舒服,这回又拒绝看病?
韦季衡看着林巧香躲闪的眼神,脸色渐渐变得清冷。
他不由分手,忽然扯过林巧香的胳膊,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探起她的脉象来。
她的脉象一切完好,肚里的孩子也没有问题。
这女人,在撒谎说自己病了?
为何撒谎?
“你身子没有病。”韦季衡收回手来,神情冷然看着林巧香,“你刚才在撒谎?为什么撒谎?”
林巧香吓得脸色死白。
韦季衡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没有看出来,她有孕?
她该怎么回答?
“我……我……郎君,不是的,我没有撒谎,我刚才确实不舒服,这睡了会儿,又好些了。郎君公事繁忙,我也不敢病着,让郎君分忧啊。”林巧香吓得吱吱唔着,辩解着。
她的小心思,哪里瞒得过韦季衡?
不过是撒娇争宠罢了。
这一路上,他也确实没怎么跟她说话。
想到她肚里的孩子还有用处,韦季衡忍着心中的不快,放缓了语气,“行了,既然好了,那就休息着,黄妈,林姨娘想起要吃什么,尽管来说,我叫人安排去。”
黄妈看一眼林巧香,应道,“是。”
韦季衡吩咐完,就离开了。
林巧香吐了口气,伸手摸摸额头,全是冷汗。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韦季衡,到底有没有看出她有孕的脉象?
黄妈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不解问道:“姨娘,驸马对你关怀备至的,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林巧香烦躁地瞪她一眼,“我哪有不高兴,我是……感动,我想喝点酸梅汤,你快去做来。”
“知道了,姨娘。”黄妈应了声,离开了。
她心里嘀咕着,林姨娘怎么老爱吃酸的?
夏天都过了,天气早凉了,哪里还需要喝酸梅汤解暑?
……
东侧间另一间屋子里,李贞儿和晚秋吃罢晚饭后,两人哪里也没有去,也没有说话,只将耳朵贴以墙壁上听着另一间屋子的声响。
农家的屋子不隔音,隔壁屋里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