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规矩，我是该夸你规行矩步，还是骂你顽固？”
“非常时期，就该用特殊手段。”
“墨守成规，只会导致事态更加严重。”
被一个年轻人这样抨击，饶是老李一向宽厚，这会也心生气闷。
但是想到陆凛手握药方，老李只能压下那股愠怒。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如果这药出问题了呢？到时候谁来扛这个责任？”
“小陆啊...”老李语重心长。
“越是严峻，我们就越要谨慎。”
“有些牺牲是必要的，只要我们可以确定这款药有效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听到这话，陆凛有些愕然。
他实在无法相信，这种话会从一个院士嘴里说出来。
牺牲小我，保全大我？
“抱歉，从我成为一个医生那刻起，我在门中历代祖宗牌位前发过誓，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陆凛语气淡然。
“你我理念不同，注定无法共事。”
“小陆，这...”
陆凛直接挂断通话，懒得再听老李哔哔。
站在老李的角度，他这种行为确实没错。
陆凛能理解，但却不能接受。
掀开被子下床，陆凛洗漱完，直接拨通南宫溪的号码，询问南宫望天什么时候来临江。
“可能没法去了，今天凌晨时分，滨州和青城分别出现感染者。”
“滨州作为南江省份，我爸要留守指挥。以及接待各省过来驰援的医疗团队...”说到这，南宫溪迟疑几秒。
“陆医生，要不你回滨州这边？”
陆凛：“从这到滨州两个小时，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候，你觉得浪费两个小时赶路合适吗？”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南宫溪问了句。
“直接发通告，宣布已经研发出病毒疫苗，然后让各大医院实行接种...”陆凛说完又跟着补充了句。
“这是最为有效，可以降低损失，并且遏制扩散的方法。”
南宫溪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问题是这样做的风险太大。
万一陆凛研发出来的这款药，并没有他说的这种效果，或者注射后出现其它副作用呢？
没人可以扛得起这份责任，哪怕南宫望天同样不行。
“你在权衡利弊？”
面对陆凛的质问，南宫溪不可置否一笑：“陆医生，对你的医术，我毫不怀疑。”
“但很多时候，是不能单靠信任行事的。”
“我们要拿出一份，可进可退，并且还能说服所有人的数据。”
如果是她自己，南宫溪绝对会毫不犹豫陪陆凛赌一次。
但这件事的后果太大，会牵连到整个家族，由不得南宫溪不慎重。
陆凛目露一抹失望：“这个世界只会成就那些胆大包天的疯子，从不会宠幸怯弱的人。”
“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那你我的交易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