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凌霄殿左侧的后面了,他身着明黄的佛衣,头上带着明黄的帽子,上面绣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佛字,一身赤红色的袈裟斜披在身上,上面闪烁着各色的宝石,映照的毛茸茸的脸上多少有些庄重。不过此刻大师兄多少有些醉了,左手提着一个酒壶,右手抓着一只蟠桃,一步三晃的走向了一个道人。
“喂,老倌,好久没见啊,今天带没带人参果子,拿来一个给老孙拿一个解解渴。”
“喂,喂,和你说话呢,想什么呢啊。”
“老倌?老倌?”
一边说着,一边用抓着蟠桃的右手在老道脸前划了一划。镇元子猛地惊醒,一看是猴爪子在眼前晃动,摇着头笑道
“你这泼猴,成了佛也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也不怕让众位仙家看了笑话去。”
悟空听完把牙一呲,往后退了半步,左手酒壶往地下一扔,顺手拿出金箍棒舞了一个棍花。
“我看哪个敢笑话我,且看老孙的棒子硬也不硬?到是老倌你,好不容易赶上蟠桃盛会,怎么不专心宴乐,吃点仙桃补充寿数,怎么反而神游天外去了。”
“我这不是担心还有贼人偷我人参果,推到我的果树吗,我以后可得仔细盯紧了,不然下次观音大士不帮忙,我岂不断了自家根苗。”
“你这老倌,真是烟锅里炒芝麻,小气极了。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提,也不怕惹人笑话。就冲你这小气劲,你得自罚一杯。”
“好好好,我就喝这杯,猴子,来坐旁边来。”
说完镇元子起身往旁边靠了靠,给悟空留下了一半的座位,悟空也不客气,纵身一跳就跳入对面席中,和镇元子勾肩搭背的推杯换盏。
又过了半晌王母和玉帝相继离席,众位仙家也各自回府清修。镇元子此时也和悟空喝的面红耳赤,镇元子起身想和悟空告辞回五庄观,悟空借着酒劲抓住镇元子的衣袖不放,说道,
“老倌,俺自从上次吃了你的人参果子之后可是一直念念不忘。今日好不容易遇见,作为结义哥哥的难道不应该表示表示吗?就摘两个果子送给俺解解渴呗。”
镇元子无奈轻笑叹道,
“唉,你这猴头是真够磨人的,好吧,那你就随我一起去一趟五庄观吧。”
“多谢大哥!”
镇元子和悟空踏着祥云来到五庄观,两个童子清风明月急急的向前拜见师尊,之后清风在左,明月在右分立道路两旁,镇元子低声喝道,
“还不见过你们孙师叔,怎么这厢的无礼!”
“哈哈,老倌,不要紧的,想是这两个小人还再记仇咧。”
清风明月对视一眼,齐步向前躬身一礼,口里念到,
“清风,明月,见过孙师叔。”
“好说,好说。”
镇元子当先向待客堂走去,猴子跟在旁边,清风明月在身后两侧跟随。
“清风,你去把今年南极仙翁送来的好茶沏来一壶,明月,你去后院取来金棘子,打两个人参果子来给你孙师叔尝鲜。”
镇元子引着悟空进入待客堂,他撩起阴阳道袍坐在正位,悟空坐在下首陪着镇元子说话,清风从门外拿来茶壶给二人沏上香茶,随后走到镇元子背后侍立。
“悟空啊,你自从三百年前完成无量功德的取经大业之后,贫道就对你的事迹少有听闻,不知悟空你这些时日在哪方宝刹清修,可有裨益?”
悟空双掌合十,口打佛号,
“阿弥托佛,自从那日取经东归大唐,功德佛大开讲堂,为天下生灵哺育佛法,举国上下大为震动,天下僧尼无不以进京师求取真经,听道解惑为荣。后来功德佛实在分身乏术,就连俺也曾在相国寺开讲堂为众僧答疑解惑,经年之后我们一行人又回到灵山复命,俺从此便常住在灵山之上,日日闻听我佛如来讲法。以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磨去身上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