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确实由我所在中队负责。”赵思明毫不避讳地回道。
“那方便透露一些具体细节吗?比如死亡原因什么的?”记者也是逮着机会就不饶人,“要知道现在外面游行示威的群众主要导活索就是这个。”
“这我当然知道。”赵思明从容不迫地应答道,“这次记者会是面向全市人民直播的,我既然能选择公开开这场记者会,那我就是来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我倒要看看他能给我们什么交代!”
城市里街边商铺的大荧屏同步直播着这场记者会,游行示威的人们驻足在大屏幕前,看着赵思明所说得话,不禁地激动起来。
他们本质并不坏,只是被谣言洗了脑,又碰上警方迟迟连死亡原因都不愿公布,便想当然的认为其中有鬼,于是一拍即合,形成了游行示威的队伍;现如今赵思明说要给交代,他们便要听一听。
而记者会现场这边,只见赵思明缓缓地扯下包裹在左耳朵上的纱布,露出残缺的半截耳朵。
在座的各位媒体记者无一不倒吸口凉气。
“其实纱布裹不裹早就已经没区别了,单纯只是为了稍微美观一点而已。”赵思明平静地说道,“因为我觉得为了人民群众,这种小伤根本不止一提,要知道我们还有多少兄弟姐妹为了人民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都不曾后悔过。”
“不过。”赵思明突然态度一转直下,万般无奈地叹息道,“就算我们的付出没有回报、没有感谢,我们依然无怨无悔;但是我们的初心遭到质疑,这是最让人寒心的。”
“群众们对昨天的案件最大的不满就是我们没有公布死亡原因,而这死者正好就是这两天传得沸沸扬扬的所谓我们警察队伍处理突发事件失误导致普通群众意外伤亡的当事者。”
“我承认,该案三名受害者死因为多重钝器砸伤,初步检验得出钝器为大量水泥块,与城市所用电线杆水泥柱属同一批材质。”赵思明一字一眼地公布道。
这消息一出,不管是现场媒体记者,还是守在街边大屏幕的游行群众,亦或是在家看直播的网友们,都不同程度的为之一震。
“果然是这样!没得洗了!”
游行示威队伍里有人喊了一声。
“那请问您此番言论属实吗?那是否等于间接承认了处理事件导致群众意外死亡的真实性?”讨厌的记者们又开始了咄咄逼人的追问。
“我想你的问题就没问好,你应该问在知晓了死亡原因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公布,对破案有没有把握之类的。”赵思明冷静巧妙地应对着记者的为难,“对于你的提问,我只能说,子虚乌有,何来承不承认一说?”
“而如果你问的是我举例的问题,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死亡原因属于警方破案绝密,你们看哪一次有警察办案在结案之前公布死者死因的?这次只是单纯的各位被意外事件先入为主了而已。”
“至于有没有把握。”赵思明眼中充满了自信,字正腔圆地保证道,“我的答案是必须有,并且此时此刻我的同事们正奋斗在调查真正凶手的战线上。”
“高队,还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向高磊汇报着,说话没有任何底气。
高磊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不住地点头以示他听到了大家的汇报;案子本身的难易程度远远比不上它所带来的舆论压力。
所以同事在再次调查无果后斗志尚无,高磊也能理解,但是他自己不能丧失,他明白他在市中队属于顶梁柱级别的,如果他自己放弃了,那就真的没有希望了,那与赵思明一起努力,好不容易建立起市犯罪率直线下滑的成绩,恐怕要付之东流。
最重要的是赵思明此时此刻正在面向全市进行记者会直播,这无疑就等于向身处暗中的组织打了一手超级明牌。
那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退缩的,哪怕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