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
紧接着又是酒杯碰撞的声音。
“哎,小时候想着长大,早日脱离父母享受自由,长大后却发现还是小时候好啊,至少除了学习其他的什么神都不要烦。”
杯酒下肚之后,钱亮万分感慨。
“可是父母是生我们养我们的,哪能就脱离不管了呢?咱小时候想的可真是又简单又可笑。”
同样,严华心中也是万般苦涩。
男人在一起吃饭,免不了喝酒,这酒三杯两杯的下肚,多多少少都会感慨起生活的不容易。
美味佳肴一道道的上着。
两人皆已面颊微红。
“岁数还小的时候呢想着好好干,谋个一官半职能出人头地,可现在呢?”严华苦笑了一下,眼中竟微含泪水,也不知道是酒多辣的,还是作为男人的不易,无法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要个出人头地又有什么用?一个月就拿那么点钱,农民工都比我们拿的多。”
严华继续感慨道。
“如果给我重新选择,我打死都不当官,可是人生在世又怎能重来呢?担子大,责任重,一个月就拿那么几千块钱,最后就落着个名声好听,哦!某某人他是当官的。”
钱亮说到动情之处,语调难免高了起来。
“真的就不要当这个狗屁官,我就当我的小市民,什么担子都没,快快活活的每个月拿好多钱。”钱亮继续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当个破秘书长,大大小小的事都我来,动不动就加班,公司都快成我了我家!”
严华红着脸,愤愤地说道。
“我家隔壁夫妻两送快递,两人一个月基本上都要拿到近三万块,小日子过的稳稳当当的。”
严华也继续说道。
“我们呢?那些人不听劝告去送死关我们什么事啊?告示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多都是成年人,自己管不好自己就要我们替他们负责?就因为我们是所谓的父母官?”
钱亮明显的酒多了起来,说话开始不着边调,这些话放心里没事,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
普通人的负担只来自家庭生活,而当官的不仅要面对家庭,还要面对上下级,面对人民群众,面对社会。
相比之下,当官的是一万个不容易,关键钱还不多。
所以钱亮才在酒多之后说出了那样的话。
“本来我都准备请年假带一家去乡下姥姥家玩了,姥姥近来腿脚不好,坐车也不方便,小孩也想她,可偏偏要我参加这所谓的狗屁合作!”
严华同样也是酒多了起来,开始胡言乱语。
“要不是知道合作方有你这老同学,想着来叙叙旧吧,我真打死我都不愿意来!”严华含糊着说道。
“说的在理,来!干!”
男人喝酒,越喝越有,越聊越久。
钱亮端起酒杯,双手一递。
杯盏交错,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美味的佳肴还在上着,虽然每道菜基本上没动多少,但四瓶红颜至尊却只剩小半瓶。
男人吃饭总是酒多菜少。
两人的脸更加的红润了,说话间时不时的还打着酒嗝,外套被女服务员悬挂在一旁的高级衣帽架上,汗珠却仍然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听说这次合作总账管理是你负责啊?”已经半醉的严华若有似无的冒了出这么一句。
两个醉熏熏的人,也分不清是随口一问还是别的什么。
“是啊,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咱是干事?干事干事,就是干事情的嘛,你不知道,每天工作完开完交流会,我晚上回去还要去做规划总结,就为他妈该死的禁海改造,到时候方案出来了需要哪些物资,哪些材料,多少人力,预估时间等等,你不知道我头有多大!”
钱亮虽然酒多,说话也开始含糊,但说到痛处,依然能够完整的发泄出来。
“都不容易啊,我这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