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政消,便与罗幼度商议恢复节度使应有的权力。结果他没几天就当上了皇帝,他知道我想要什么。却只给了一个中书令的头衔,摆明了不打算恢复节度使因有的权力。继续让他这个皇帝继续当下去,命都可能没了。”
李守节道:“父帅,不可,我们以一几城之兵,哪里挡得住中原举国之力?”
闾丘仲卿亦道:“还望大帅三思,郎君之话,不无道理。现今中原已做出应对之法,派遣郭廷谓守泽州,卫州也有石守信驻兵。我们先机已失,举兵谋反,如同自寻死路。”
李筠带着几许兴奋地道:“假若不止我等一支军马呢?”
闾丘仲卿道:“加上河东之兵,也不行。契丹的话,除非他们愿意大举入侵。属下觉得可能不大,刚刚历经大败叛乱,哪有实力大举进攻?”
李筠疑问道:“若再加上定难?巴蜀、江南呢?”
李守节、闾丘仲卿互望一眼,如果真是这样,倒不是没有希望。
李守节跪伏在地,道:“父帅,我等终究是中原之民,契丹外族。多年前入主中原,所犯恶行,历历在目。孩儿知父帅委屈,可我们一旦决定与契丹合谋,胜负尚且不论,必然遗臭万年,如当年石敬瑭一般。”
李筠本来就有些犹豫,让李守节、闾丘仲卿这么一说,更加迷茫烦躁。
这终究是关于家族性命的事情,至于什么身后名,对于他这种武将,完全不在意。
一直犹豫到入夜,李筠依旧难以抉择,想要睡觉,却也无心睡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突然!
李筠给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惊醒了思绪。
李筠喝道:“叫魂呢,搞什么?”
他本来就烦躁,直接穿着单衣,露着两条赤腿就冲出了卧室。
见屋外来的是儿子李守节,此刻他一脸慌张,忙收回拳头骂道:“慌什么,难不成中原打上来了?”
李守节点头道:“石守信领着大军就在潞州城外,请父帅一见。”
李筠勃然大怒,“他娘的,老子还没反呢!这王八蛋还想翻天不成?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这小犊子还在玩尿和泥。忘记老子当年带过他打仗了?他石敢当的名号,还是老子送他的。”
李筠怒气冲冲地来到城楼,城外的成百上千的火把,映照着密密麻麻的军队。
石守信正位于军队最前沿。
见此李筠喝道:“好你个石大胆,你想做什么?”
石守信并不理会,而是高呼道:“李帅,陛下驾到,快快开城迎接。”
李筠初听此言,神色大变。
四方皆是议论哗然之声。
夜色中石守信身后的兵士让出了一条通道。
罗幼度身着帝制明光铠,披着黄色披风,骑着一匹高大帅气的白色骏马一步步来到了军前。
看着城楼上的李筠,罗幼度高声道:“李大帅莫不是让朕一直仰着头与你说话?”
李筠手足无措,完全不知怎么办了。
罗幼度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亲临前线?
弑君?
李筠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李守节拉着自己的父亲,见他完全没反应,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大叫:“开城门,恭迎陛下万胜!”
听到李守节的大喊,周边兵士纷纷高呼:“陛下万胜!”
皇权,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还是拥有一定威慑力的。
李筠现在已经没有的选择了,快步下了城门,待城门大开,李筠、李守节、闾丘仲卿一并出了潞州迎接。
“臣李筠领李守节、闾丘仲卿,拜见陛下。”
罗幼度下马扶起李筠,说道:“朕久闻大帅乃天下名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