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她没有想到精心设计的局居然没有成功,几个丫鬟站在旁边小心翼翼不敢出声。
这时梁初曼推门进来,示意所有人下去,屋中只剩两人时才开口说道:“雪儿,你越发不懂事了,竟这么沉不住气。”
“母亲。”说着阮雪便哭着扑到梁初曼怀里,“我们计划这么久全白费了,父亲还让人把那个小贱人送回去,摆明是要把这件事压下去,而且城里怎么会传出那么多流言,这样之前她私通的事就不会有人相信了。”
其实梁初曼也不懂,昨天晚上老爷的态度明明是决定要把阮青嫁给李俊的,为什么会有新的主意,而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用的很好,很完美。
“母亲我们要不要再通过府里传出去点消息,就以家奴的口吻,说府里很多人亲眼看到那贱人与外男私通。”阮雪泪眼汪汪的看着梁初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
“不可,阿福已经被处理了,而且你爹已经下了死命令,我猜测他定是有所怀疑,我们现在不宜有动作,不然会得不偿失的。”梁初曼严肃的说道,但是看着阮雪委屈的眼神又安慰道:“做事不要急,要稳中求胜,这么多年了,李霜那个贱人包括她生的所有小贱人,哪一个能斗过我,芸儿不是顺利进宫,天辰是太子的伴读,官运前途不用担心,而你的婚事,娘也早就想好了。”
“可是阮青那贱人还在,辰铭哥哥就不会选我。”
“就算这件事被当做流言,你觉得梁家会允许一个这样的人进门吗?梁辰铭的母亲可是前太傅之女,从小家教甚严,她是不会允许一个在外有流言蜚语的女子进自己家门的,况且阮青脸已经伤到了,那梁辰铭难道不在乎。”梁初曼安慰的拍拍女儿的头。
“可女儿还是担心,那阮青万一使什么狐媚手段怎么办,之前她就把辰铭哥哥迷的,每次辰铭哥哥来府上,眼睛总是盯着她。”阮雪狠狠的说道。
“下月初九是你父亲五十寿诞,梁辰铭大概会来,到时我会安排好的,你相信母亲。”梁初曼笑着说。
她深知有些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旦知道了,就会扎在心里,时不时的扎一下,她不相信一个男人会不在乎自己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过夫妻之实。
阮雪这才开心的笑了,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丫鬟说道:“夫人,老爷过来了,马上就到这屋了。”
梁初曼使了个眼色,让阮雪跪在地上,老爷很少单独来阮雪的院中,这个时间来,很可能是问罪的,李俊的事情到阿福那就到此为止了,估计不会再过问,那剩下就是知道阮青脸上的刀伤是雪儿伤的。
她随手拿起旁边的棍子朝阮雪的手心打去,阮雪的手心立刻便红了起来,“你这孩子,你看你把你四姐姐的脸划成什么样,你不知道脸对一个姑娘有多重要,要是以后留疤怎么办,你四姐姐还怎么嫁人。”
阮雪一下子哭了出来,边哭边委屈的说道:“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吓吓四姐姐,我不想父亲不高兴,就吓唬让她跟父亲承认错误,没想到四姐姐伸手打我,慌乱中不小心划到四姐姐的脸,我已经让人外出寻药了,一定会医好四姐姐脸上的伤。”
“错了就是错了,你就必须受罚。”梁初曼说着便要继续打阮雪。
“住手。”阮元良推门进来看到满地摔碎的茶杯,而阮雪就跪在碎片当中,眼睛哭的红红的,而手也被打得又红又肿,“夫人你这是干什么?雪儿还小,做错什么事也要以教育为主。”
他本是因为阮青的脸来质问的,但是听到刚才那番对话和已经受罚的阮雪,反倒没有那么生气了。
“老爷,你不知道我看到青儿脸上的伤有多心疼,青儿本来就生的好看,要是以后脸上因此留下伤疤,我怕她会想不开。”梁初曼说着便哭了起来。
阮元良拍着她的背示意她放心,“我已经找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