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青吃完早饭和药物觉得精神似乎好了很多,无奈阮青做为大家小姐,平时柔弱纤细,如果是在那一世,她定能更快的恢复。
阮元良推开柴房的门,便看到阮青趴在柴房的角落,她身上的衣物被血浸透,头发凌乱,左脸赫然两道深深地刀伤,触目惊心,他微微皱了下眉,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又随即恢复正常。
“逆女,你可知错?”阮元良语气中带着怒意。
阮青瞟了一眼阮元良继续趴着不予理会,她已经猜到阮元良来的目的了,看样子全城都知道她不知廉耻,和男人私通的事了。
现在阮元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好笑,他不关心自己女儿死活,也未曾去深入调查这件事情,只关心他的脸面,他一定要通过女儿找回一些脸面,满足他那可悲的自尊心。
看到阮青不理会她,他更加愤怒,“逆女,我跟你说话呢,你没有听到吗?”
阮青不慌不慢的坐起来,一脸讥笑的说:“父亲您说,女儿听着呢,女儿看父亲的样子,是来商量我的婚事的吗?”
“你不知廉耻。”阮元良气的抬起手想打阮青,但最终没有下手,因为他发现阮青全身上下并无他下手之处,而这个女儿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她从未忤逆过自己,总是唯唯诺诺的,而现在做错事居然敢跟自己顶撞。
“你母亲要是在天之灵看到你这副模样,她能安生吗?”阮元良看到阮青那倔强的眼神,语气软了下来。
“是吗?她要是看到大姐姐被病痛折磨去世,二哥哥常年边关征战,而你与梁氏恩恩爱爱,而那梁氏的孩子要不进宫做妃,要不被安排从小做太子的伴读,你觉得我母亲会安生吗?”阮青讥笑的问道。
“你闭嘴,衫儿的事我也很难过,那年宫中选秀,我本意是让你大姐姐去,结果她意外得了天花,不得已才让你三姐姐的芸儿去的,后来衫儿因病去世,我也是很难过的。”说到这里阮元良语气变得悲伤,阮青想他大概是真的因为这件事难过吧。
毕竟大姐姐阮衫是家中最乖的孩子,她样貌出众,从小听话好学,琴棋书画,全部精通,阮元良一直说大姐姐是最像母亲之人。
“而你二哥哥是因为他从小喜武,他和天辰以后一文一武,辅佐太子,这样以后不管怎样,我阮家是无人敢欺,而你三姐姐就算没有皇嗣,也不用怕了,你和雪儿我也早已谋了出路。”说完这些阮元良有一丝后悔,他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会着急解释,怎么会跟什么都不懂的女儿谈论朝政。
“是吗?那我真的会感谢老天给了一个好爹,全心全意为子女着想的好爹。”阮青只觉得可笑,这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明明是全部为了自己的仕途。
阮元良因为生气脸憋的黑红:“简直不知悔改,亏我一直操心该怎么保全你的名声,该怎么为你后半生考虑。”
“那我谢谢父亲,您打算怎么保全我的名声?是让我嫁给那个无赖,还是一死了之?”阮青只觉得可笑,重伤几日,这个做父亲的未曾出现,现在那人跑了,威胁到他的仕途了,他才过来,看到她身上和脸上的伤,却不曾多问一句,果然是个好父亲。
阮元良明显一怔,第一次自己心思被猜的如此透彻,这种感觉很不好,“你有两条路,要不就如你所愿嫁给李俊,李俊的目的就是逼我就犯,想让我答应你们的婚事,但是你们别觉得自己得逞了,他想要娶你,无非是看中我们的家世地位,所以就算我让你们结婚,我也不会给你陪嫁,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成全你。”
“那另外一条路呢?”阮青装作天真的问道:“是让我如大姐姐一样,染病去世吗?我死了就不用嫁了。”
阮元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虽然这两个办法都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但是他已经无路可走,他也大概知道,比起死阮青肯定会选择嫁给李俊。
“也不知你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