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你耳朵上有没有仓?”
他们没有再挽着手,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寂然的走着,悄然无声。
江宏景比他快一步,走在前面,忽然的转身问道。
她还是没有忍住。
是或者不是,她都要去确认,有了答案岂不是更好?
如果不是,那么她就死心了。
如果,是呢?
“仓什么是仓?”
江宏景脚步踉跄了一下,这个都不知道,心底的犹豫又上来。
前世的长缨是自己说的呢。
“老一辈的话是,前仓粮,后仓糠,耳朵边上有衣赏,就是耳朵上面有没有洞,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啊,我那么能花钱,万一你养不起我怎么办?”
肖宇呆住,随即抑制不住的惊喜:“你刚才说什么?”
江宏景微微着恼:“好话不说第二遍。”说着往前大步走开。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你回去看看吧。不过就算没有,我肯定也能养的起你。”,肖宇在后面大声道。
她转过身:“要养一辈子的,一辈子那么久你能坚持下来吗?”
“能,”肖宇保证。
“听不见,”江宏景朝着大海喊道:“大声点,我听不见。”
“能。”这次的声音比前一次更大。
“还是听不见。”她把手放在耳朵上,装出听不见的样子。
肖宇扔下手中的袋子,跑到海边上,双手做成喇叭状,喊道:“我肖宇在此发誓,肖宇爱江宏景,爱一辈子,比长缨更爱。”
江宏景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鼻子微酸,原来他觉察了,那么久他都一直忍受着,甚至这次有时间还不远千里的来找她。
摆摊时的相遇,酒桌上的奋斗,病房里的深夜,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要有多么宽广的心胸才能接受这份爱?
她跑上去张开双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肖宇。”
他转过身来也环住她,终于还是变回了肖宇,被喊了三个月的长缨,终于换成了肖宇。鬼才知道,肖宇比长缨要动听多少倍。
不过,他还是打她一顿屁股算了,刚才气的他肝疼,太疼了。
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口,海风将衣服吹的冰凉,她却有一种更加真实的感觉。
手机忽然煞风景的响了起来。
江宏景慌忙起来,“肯定是他们等急了。”
肖宇弯起嘴角,捡起东西,“走吧。”
开五个小时的车是够疲惫,可是,今天,即便是再累,他已经足够幸福了。
拿出手机竟然是余厂长。
“喂,余厂长,您……“
对面已经传来呵呵的笑声,“江总行啊,风水轮流转,现在不是求着我们的时候了是吧?”
竟然是余果,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应对:“余科长,若是您为了今天的事情来指责我的,我想大可不必了。”
行啊,连他的职称也知道了。
余果冷了脸:“你把我那帮弟兄们吓的不轻。”
“余科长,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吓的他们不轻,我弟弟妹妹呢?他们还是小孩子,您的属员再害怕他们也是成年人吧。再说若不是他们在背后算计我,我也不会这种态度。”还好意思说出口,吓的他们不轻,到底谁吓唬谁呢?
余果心里微恼,江宏景缓了口气,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也能想的到他这个人不仅自私而且心眼也小,连最基本的涵养都没有。
现在可不能得罪他,余科长这刚过来两天,自己就翻脸,说出去也不太好,罢了,罢了,宰相肚里能撑船,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了:“余科长,若是没事的话那就先挂了吧,若您还觉得这事是我们的错,等我回了江北,我们姊妹三个挨家登门道歉。您看可以吗?”
余果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这事到哪去讲也是理亏,想也没有想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