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红灯,萧墨柏腾出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摁下去,就看不到那张笑得欠揍的脸了!
舒玲玲拍开他的手,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但不是嘲笑了,目光也是难得的柔软,“萧墨柏,其实你打破了很多我对接下来人生的预计。我现在看起来的乐观和从容,只是因为我足够相信自己。但是我对人性的期待值是很低的……”
“……”
“我永远会做好身边的人随时离开我的打算,这种并不是说我怀疑,不信任谁,而是我天然就做好了这种打算。”舒玲玲语调淡淡的,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每一句说的都是心里话。
“……”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我妈出国,我爸过世之后吧。突然之间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我自己了。”舒玲玲的语调有点冰凉,说到父亲过世的时候,声音哽塞了一瞬。
她很少提及父亲的死。
但或许恰恰是这件事,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因为永远不知道自己所信赖的、依靠的人会在什么时候离开自己。所以她永远都会在心里做好了,被留下、被放弃的准备。
“所以我在感情上,既主动也被动。遇到喜欢的我会主动,但维系一段感情方面,我是很被动的。”
萧墨柏冷哼,“就是说追到手了,就不负责了?”
“咳……不,不是。”舒玲玲呛到,“是如果你选择了别人,我不会挽
留。”
“……”
“我本来是这样的人,我觉得这样洒脱才是最牛逼的。”舒玲玲说到这里,顿了顿,而后道,“但是你确实让我有一点想改变这种想法。”
“哦?详细说说。”萧墨柏一直紧绷的唇角,终于弯起了一丝弧度。
毕竟舒玲玲这张嘴里,要说出点他想听的,可太难了。
舒玲玲一笑,道:“我就是觉得,你和我还挺相配的,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我也太吃亏了。”
萧墨柏却并不满意,“只是相配而已?我还以为能听见什么更想听的……”
“别得寸进尺了,腻腻歪歪的我不习惯。”舒玲玲丢过去一个白眼,然后就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先去把闫东浩应付了再说吧。”
萧墨柏跟上她,“极度的法人已经在走变更手续了。”
“向默婷愿意?”
“以还清她的债务为条件。她在极度的股份,我也置换了同等价值的其他公司的股份给她,以后也不会再有工作上的纠葛。”萧墨柏声音淡淡的,似乎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其实每一项,他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八年纠葛,与夫妻无异,分手几乎等同于离婚分财产了。
舒玲玲的第一反应却是,“那你现在不是跟我离婚那儿会儿差不多,一穷二白的?”
萧墨柏没好气看她一眼,“听着你还挺高兴?”
“……”舒玲玲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可不,你没发现吗,你越来越符合我的
择偶标准了。”
萧墨柏却只是淡淡的,略带一丝鄙夷道:“不,至少极度的经营完全没有受影响,而且发展势头很不错,挣回损失只是时间问题。”
“我的公司未来发展也未必会差到哪儿去。”舒玲玲这刻在骨子里的不服输啊。
萧墨柏伸手,牵过她的手,“我不是你对家,我和你是一个战壕的。”
这么说着,两个人走进了餐厅内,这家扒房空间不大,位次不多,需要会员预定,主要就是以菜式精致昂贵称著。
所以两个人刚走进去,闫东浩就看见了。
他怔了一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心拧起一个凸起的结。
萧墨柏刻意攥紧了舒玲玲的手,仿佛宣示所有权似的,带着舒玲玲落座,“闫先生,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闫东浩却并不接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