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玲玲望向她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她的歇斯底里就直接动摇立场，“向小姐，萧总跟我说的，和你说的有出入。虽然以我的身份，可能没什么立场问你的隐私问题。但是既然你是来劝退我的，不妨你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我，如果萧墨柏真是下作的人，我也不会眼瞎到非他不可。”
其实舒玲玲这是已经放下了敌对状态了，她完全理解失去孩子的痛苦，也无意去刺激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但是，向默婷显然并没有领这个情，她那偏执又阴狠的目光落在了舒玲玲身上，“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承认你也喜欢萧墨柏？你还说你拒绝他，其实都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吧？”
舒玲玲气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但是我并不了解他的过去，所以还在迟疑。如果你手里真的有证据证明，是他害死你的孩子又甩了你，那我可以彻底跟他断绝往来，绝不开玩笑。”
向默婷却只是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忽然笑了起来，“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一直处心积虑要把墨柏从我身边抢走，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就是在掩饰你介入我们感情的事实罢了！”
“你们已经分手一年了，即便我今天真的和萧墨柏在一起，也没有‘抢走’和‘介入’的说法！”
向默婷情绪激动，直接将自己面前的咖啡泼在了舒玲玲脸上，引起周围人的一阵惊呼。
向默婷冷冷地收了笑，阴鸷地看着舒玲玲，“我跟萧墨柏八年了，分分合合多少次了，这次也一样，只是我们情侣之间闹的一点小矛盾罢了！你跟他认识才多久？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跟他在一起？”
“……”舒玲玲的脸，彻底冷了下去，咖啡从她的头顶一点一滴地落下来，一身上周刚买的崭新礼服，完全被咖啡留下的印记毁掉了。
周围人还在惊疑不定地看着这里的情况，咖啡吧里的服务生见状不妙，也连忙赶出来劝架。
但是向默婷有了“观众”，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疯狂地朝舒玲玲吼叫起来，“我的孩子死了，你还要抢走我的未婚夫，你就是希望我一无所有对不对？你可真歹毒啊！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向默婷含糊其辞的指责，让整个局势看起来就像是舒玲玲抢走了她的男人，还害死了她的孩子。
舒玲玲看着眼前这个发疯的女人，终于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来。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礼貌追问有多傻，向默婷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坦诚，只要提到孩子没了的原因，就开始极端地发火、撒泼。
大概是因为，她自己也面对不了，孩子是她自己亲手打掉的事实。
萧墨柏至少在这一点上，应该没有撒谎。
舒玲玲看向她，虽然一身狼狈，但目光灼灼如火，“既然你如此想拉我下水，那我也不用给你留面子了。萧墨柏跟我解释过你们的过去，在他经济状况不好的时候，不结婚的是你。在他有钱之后，烂赌的人也是你。怀了孩子，找他要钱，拿不到钱就把孩子打掉的人，也是你。”
“……”
“你们之间根本不是所谓的分分合合，闹点小矛盾。而是因为，你亲手打掉了孩子，就因为没有得到你要的赌资。”舒玲玲彻彻底底将她回避的真相戳穿了，眼神又冷又锐。
向默婷哽住，似乎没有料到萧墨柏已经跟舒玲玲说了这些过往，一时有些晃神，片刻之后，也只是无措地反驳，“他胡说！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我一直都在等你给我另一个版本的答案。”舒玲玲目光略带一丝鄙夷地看着她，“但是每次当我问起，你就用发疯来回避。说明你自己都面对不了孩子是你打掉的这件事。”
“……”向默婷腿一软，坐在椅子上，眼睛里有了泪光。
“你的可怜，是你自己一手造就的。”
向默婷的双手捂住了脸，肩膀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