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天使,就是舒玲玲跟别人生的野种!”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是叶妈挤在一群来访的宾客里,用一种盛怒的、怨毒的目光注视着台上。
她身上没了先前那一身高档的衣服和名贵的首饰,一头烫卷的头发没有打理也变得毛躁卷曲,整个人好像比上次见到还要苍老了几岁。
大概是这些时日,她和叶常建过得更不如意了吧。她这样的人一旦不如意来,那火气必然要寻个去出来发泄,而舒玲玲作为她长期以来的假想敌,当然是她最想拉下深渊的对象。
杜晓礼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叶妈,眉心一整个拧了起来,“这酒店安保怎么回事,没有请帖的人也能进来?”
于知晚咕哝了一句,“现在喝喜酒都不怎么用请帖了,又不是商务晚宴,不过一般也没人会乱凑热闹吧,只是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儿子出轨离婚,还敢这么大张旗鼓找上门……”
叶妈的出现让周围的议论声四起: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男方出轨离婚的吗?”
“原来舒玲玲也有过错啊……”
“是不是女方先怀了别人的孩子才离的啊……”
“有好戏看咯……”
舒玲玲抱着小铃铛,走到话筒前,对着台下微微一笑,“安保人员,把她请出去谢谢,如果不想你们酒店名誉受损,希望你们的反应速度能够让人满意。”
舒玲玲话音落定不久,已经有服务生冲上去拉叶妈的胳膊了,“您好,没有收到邀请是不能进来的,请您配合一下,跟我们出去。”
叶妈这样无理都要搅三分的人,哪儿那么容易就范,更丢掉了先前硬凹的贵妇姿态,对这服务生又踢又踹又咬,“我和我和儿子都算这个女人的受害者,凭什么赶我走?今天我不要个说法,休想让我离开这里!不然我直接在酒店门口死给你们看!给你们酒店带点‘好名声’!”
服务生对于这种泼皮无赖,显然有点束手无策,毕竟上了年纪,万一拖拽过程中造成对方受伤、骨折,这个责任他们也担不起。
舒玲玲看着她,丝毫没有一丁点怯意,只是将怀里的小铃铛交给于知晚抱着,然后走下台去。
酒店的大堂经理见了都有些慌张,想拦住她,“舒小姐,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把她劝走。你这样贸然过去,我怕她会有过激举动。”
但是舒玲玲却十分镇定,“她不会的。”
叶妈显然也没想到舒玲玲居然如此沉着不为所动,连厌烦的表情都懒得摆出来,一时也有点慌神,揣摩不透她是什么意思。
“上次在小区门口闹了一次,我没理你,所以就挑这种人多的时候来要,你还真的是豁得出去这张老脸。”舒玲玲看着她的目光甚至透出一丝看待烂泥的怜悯。
叶妈却依然振振有词,“小铃铛是你生的野种,她满月,我凭什么不能来闹。”
“证据呢?”舒玲玲冷眼看着她,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上次闹过之后,你和叶常建应该就去小铃铛常去洗澡的那家店收集她的毛发了吧,但后来我也一直没收到律师函,怎么鉴定结果今天不敢拿出来?”
叶妈虽然已经被说到了痛点,但胡搅蛮缠的本事她称第一没人敢认第二,所以也不管舒玲玲说什么,就是脖子一梗,耍无赖,“什么亲子鉴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婚内勾搭野男人,和那个什么健身教练厮混在一起。你女儿是谁的种,谁知道呢?”
舒玲玲的目光越来越冷,就好像在冰川上燃起的一簇冷焰火,幽深又可怕。
她走到叶妈跟前,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本来不想让离婚这件事太难看,因为叶常建毕竟是我女儿的爹,我不希望她这辈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但是如果你再继续挑衅,我手里可有猛料,你要不要试试?”
叶妈看了舒玲玲一眼,心虚的感觉爬了上来,但眼下周围的目光都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