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悦近来总是睡得不安宁,由于被禁足的缘故,也接受不到外界的消息,所以温时悦很是着急。离传递家书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至今没有收到父亲的消息,按理来说不该那么晚的。
此时,李光越的手上正拿着西北侯写给自家女儿的信。信上写着,“安好,勿念!为父已做好安排。”
封凌看着这封信,喃喃道,“从这封信中看不出任何问题,倒像是父女之间的闲话家常。看不出,闻名天下的战神,对自家女儿是极好的。或许,这件事西北侯想要皇后置身事外。”
李光越皱了皱眉,“你不觉得这封信过于简单了吗?送到皇后的手中吧。”
“不再看看。”封凌笑着问道。
“或许这封信没有那么简单,既然我们看不出,皇后一定能看出。”
爱悦宫中,温时悦拿到信的时候很是高兴,打开信后,便有些闷闷不乐,连晚饭也没有吃多少。
父亲要把哥哥安排到哪里?看来哥哥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被人知道哥哥还活着,那么哥哥可能会受到伤害,绝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哥哥还活着的事实。温时悦暗暗的想着心事,她和父亲约定过,如果来信很简洁,就说明是有关哥哥的消息。虽说自己很小心的传递消息,但难保中间不会出现什么岔子。李光越来这里,看来是想让父亲处理难民的事情,如果父亲做得不好,难保不会降罪于温家,看来父亲希望自己置身事外,信鸽是不能再用了,得找个机会把信鸽送出去。
又过了5日,皇上下令解除了皇后的禁足,宫里一直在传是西北侯要赈灾的缘故,皇上看在西北侯的面子上才解除了禁足。虽说宫里满是对她的不屑一顾,但温时悦不是很在乎,只因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说,这就足够了,只有小人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走在后花园的石板路上,看着周围的花草树木,温时悦感觉很愉悦,毕竟已经禁足了半年之久,如今重获自由,难免欢喜。
走着走着,就遇见了温时悦的死对头,皇贵妃周氏,是当今宰相的女儿,名周思思。
温时悦如今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了,因为对她有些愧疚。原本以为周思思会很恨她,至少得阴阳怪气她几句,但周思思没有,反而很恭敬的向她行礼。
看着远去的周思思,温时悦不禁陷入沉思。不愧是当今宰相的女儿,即使自己伤害了她,表面功夫仍旧滴水不漏,这或许就是后宫的生存之道吧。温时悦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情,便打道回府。
离皇后很远后,和周思思一起走的几个嫔妃都纷纷夸赞周思思,称赞她宽容大度,皇后害她滑胎,她还对她行如此大礼。过后又纷纷为周思思打抱不平,犯了这样大的罪名,仅仅是禁足,而且不过半年就放了出来,有些许过分了。
周思思轻声喝道,“不要揣测圣意,也不要在背面诋毁皇后。”
众嫔妃纷纷道歉,毕竟现在宰相府深受皇上重视,众人可不敢轻易触怒皇贵妃。
周思思回到清元宫后,重重的把杯子摔在地上,周围的宫人连忙跪下请罪。周思思不蠢,过后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想到不久前父亲对她嘱咐过的话,要想成为皇后,必须得忍,而且现在皇上对西北侯府很是忌惮,这不是好事,这也意味着皇后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虽说孩子没了,但她还年轻,总会有的,叫她不可操之过急。想到刚才的失态,周思思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冷静。随后冷冷的看着跪下的宫女和太监,声音清冷的说道,“今天的事如果我在外面听到风声,全数处死。”宫人吓得连连磕头,随后被周思思赶了出去。
紫承殿中,李光越刚刚处理完政务,正在闭目小憩。这久事务繁多,饶是再多精力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全福见状拿了一件披风给皇上盖上。皇上醒后,又恰如其分的端了一些糕点和茶水。看着桌上的糕点,想起了那晚的桂花糕,温时悦最擅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