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赵瑞雪被牛二这番话惊到了,她拍拍李福旁边的空位,来,你坐这儿,我们边走边讲。
牛二坐了上来,田满仓则是回去驾着牛车跟在赵瑞雪马车后面走。牛二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儿,开始把这两天柳庄惊心动魄的事情告诉赵瑞雪。
这几日柳庄山下经常出现一些难民流窜,起初山上的人都没有在意,还会给一些吃食让他们带走。但是昨晚半夜里,山下突然聚集了十几个流民,个个手里都拿着木棒,他们很快就往山上跑来。村里大多数人都睡着了,所以直到流民都进了自家的院子才发现。这些流民一个个穷凶极恶,两三个为一伙,专挑家里没有壮年的人家下手。走在路上还要破坏路边的庄稼,这哪里是难民,根本就是一群流匪。匪首和四五个流匪到赵瑞雪的院子时,被守院子的月儿母女发现。月儿母亲拼命呼救,被为首的一棒敲晕了,月儿悄悄从后院跑出来,找到满仓叔,然后村子里的男丁才陆续拿起家里的镰刀锄头往赵瑞雪的院子里赶。奈何那群流匪霸占着赵瑞雪的院子,一部分人在里面翻找钱粮,一部分人抵着院门。几个村民们困在院子外面怎么都打不开门。
双方僵持了一会,直到后半夜,一个骑着马的白衣少年上山往赵瑞雪的院子来了。
起初,村民还以为是流匪,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之前在小姐家做工,后来被人找回家的何公子。那少年了解了情况后,拿着宝剑,高高的站在马背上往院子里看,然后说了句“擒贼先擒王”,就跳进院子里,只听见几声惨叫,不一会儿,里面的流匪就自己把院门打开逃了出来。跑出来的流匪四下逃窜,有两三个被抓住了,剩下的几个逃掉了。
村民门把被抓的几个流匪绑在院子里。他们知道自己跑不了,都跪下求饶。为首的被何公子的利剑刺伤,也乖乖招出原由。
原来他们都是隔壁青州过来的难民。前几日在山下遇到一个下巴有痣的妇人,给了他们一些吃食,说山上的一所院子里有数不清的钱粮,里面没有人把守,只要上去就能轻而易举的把钱粮带走。还替他们规划了详细的地图,哪些房子里没有男丁,哪些小路可以逃跑。这些难民都是饿慌了的,听到有钱有粮自然是顾不得刑法条规,踩了两三天的点,夜里就动手了。从那几个流匪口中描述的外貌,大家一下子就猜到是柳二家的,也只有她才会那么了解柳庄的地形路线。
赵瑞雪听得心惊胆颤,心想要是昨晚自己在家,那岂不是要被吓得半死。
“后来呢?”赵瑞雪问道。
“后来,何公子和我们两就带着被抓的流匪来衙门备案。其他人就留在庄上收拾残局。”
“何公子呢?”赵瑞雪问出了最想问的。
“何公子说他有急事必须先回京城,他让我们去赵府找您,没想到在路上就遇到您了。”
“他又走了?”赵瑞雪心中不免失落,难道刚刚看到的骑着马的白衣男子果然是他?
“他说你们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
赵瑞雪还是很疑惑,他这次来柳庄是专门找自己的吗?这样说的话,他还是没有忘了自己,他怎么会知道以后能见面呢?
回到柳庄都是后半夜了。赵瑞雪看到乱七八糟的院子,被糟蹋的庄稼,气得快要晕了,虽然之前已经知道被破坏了一些麦子和油菜,但是亲眼看到后还是难以接受。这些该死的流匪,该死的柳二家婆娘。现在看来,之前春杏说在赵家后门外见到的那人定然就是柳二婆娘,八成又是受了柳姨娘的指派。难怪白天赵笔歌说什么好戏还在后头,这家人简直可恶至极。
虽然气恼,但赵瑞雪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其他人也很难过,她还得照顾其他人尤其是母亲的情绪。赵瑞雪先是把母亲扶进屋休息,然后去看了受伤的月儿的娘亲,还好那妇人已经恢复神智,没有大碍。月儿在她娘旁边喂药喂水的照顾着。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