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正勇冠三军者才能够称之为冠军侯。
特别是在这个道法彰显的世界,你若没有压服三军的力量,就算天子赦封,也不过徒惹人笑话。
孙炳虎神色凝重地点头,“对,那位冠军侯年龄不过与你我相若,是如今天后的幼弟,其母感雷霆之气而孕,太乙门掌教曾说,若此子早生四十年,崔溟沧未必可以横江五十载。”
“居然敢夸下如此海口。”李长青面带笑意,“这话肯定传到了崔溟沧耳中,他如何回答?”
孙炳虎亲自给李长青倒了一杯酒,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当初崔溟沧听了之后,就又游舟于溟沧江,并放出话来,可以等四十载。”
李长青饮酒笑道,“不愧是天下第一人。”
何九章好像天生就和崔溟沧不对付,忍不住讥讽道,“不过是进无可进罢了,不等也得等。”
孙炳虎听了何九章的气话,笑而不言,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那位冠军侯我见了一面,确实是天下第一等生猛之人,他凝聚紫府之时,曾经借天雷轰开内外玄关,所以即使第四楼的九难真人,看了他都得绕道走,生怕触了霉头。”
李长青笑着说道,“这九难真人也是惨,明明比第三楼高一层,偏偏需要这也怕,那也怕,好不自在。”
突然,撑船的魁梧老翁声音洪亮地说道,“可不是嘛,当初将军问某想不想入第四重楼,某当即回绝,修行了半辈子,谁愿意做那缩头乌龟,出个门都要先算上一卦。”
何九章面皮有些发红,他是易道大家,不就是老翁口中的缩头乌龟吗?
算了,不与这般武夫见识。
孙炳虎又继续介绍了众多宝船,李长青好奇地问道,“对了,你听说过一位名叫燕南的刀客没有,他来自云州府,不知道出自哪方势力?”
他话音刚落,突然发现船舱中气氛一凝,特别是几位武夫,浑身紧绷,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一样。
孙炳虎自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却不饮,“大哥难道忘了三十年前洪河堡之变?”
他声音不带一丝起伏,用最客观的史书文字说道,“文帝初即位,效武帝之功,巡九边,阻于洪河堡,失燕南之地。”
他放下酒杯,“这刀客我虽没听过,但敢自称燕南,也是天下第一等生猛之人,这杯酒当见了他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