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星稀,鸟虫鸣叫,荷塘青蛙呱呱叫,微风拂过,树叶摇晃,山林间,一座座砖瓦房隐隐绰绰。
深夜的人们每天晚上都迎着这种美妙的旋律安睡,习惯是一种常态,可,唯有一人,还在土炕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睡不着,这人,正是莫依。
半小时,已经过了整整半小时了,斜对面墙上挂着的古老时钟左右晃悠,晃的莫依心情烦乱。
躺在土炕上的莫依还是依然不敢相信,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睁眼就就就。
今夜的星空格外的亮,月光透过玻璃窗户撒了进来,她抬起手,隐隐约约还是能看的清楚,一双肉嘟嘟白嫩嫩的小爪子就这么在她眼前,预示着她看到的一切,并不是错觉。
许久后,她握拳,那双小爪子也跟着握拳,她想比个剪刀手,那双小爪子也跟着做了个剪刀手,刚想再有动作,屋外就进来了一个人。
“啪”的一声,屋里的照明灯被人打开,关线有点儿刺眼,莫依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她缓和了一会儿,等身体适应后,在睁眼。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约莫有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她满头的银发,有点儿腊黄的皮肤,一脸的褶皱,眼角皱纹居多,眼珠发黄打暗,显得不怎么有生气。
这是莫依醒来后出现在她眼前的第一个人,她很想问一问这个老太太,奈何说出的话,只能发出“伊呀!咿呀!”。
声音软糯清亮,独属于婴孩的嗯哼,不论她想表达什么都无果,在老人看来,只会认为她是饿了或者尿了这几种。
语言的不通急坏了莫依,这边,老太太已经一把将她抱起,接着,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羞的莫依想赶紧找个地缝躲起来。
前面是一个深绿色的塑料桶,桶子很高很大,老太太伸出一条腿儿拿脚踢了踢木凳,就这么慢悠悠的,高脚木凳子一点儿一点儿挪动,没几下的功夫,木凳子和塑料桶子靠近了。
她做在木凳上,让莫依的背紧贴她的胸膛,这时莫依才能真正看清楚桶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那是半桶多发黄的液体,因为离得近了,腥臭的尿骚味充斥了她的鼻腔,恶心的想吐,许是肚子里没食,吐又吐不出来,这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的莫依想哭。
还不等她伤心哭泣呢!两条小腿儿被老人的手,一手抓一只,轻轻的,被扳开摆成了大字型。
耳边却“嘘,嘘,嘘嘘,嘘,嘘,嘘嘘”。
只嘘一字,有如魔音穿耳,缭绕不散,莫依很想不承认,可身体却比她诚实多了,没一会儿,只听哗哗的流水声,那是尿尿的声音,噗噗的声响,下身那流泄放松愉悦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莫依不是不知道,只是,太丢脸了,太tm的玄幻了。
莫依大脑有点儿当机,进入了卡顿状态,迷迷糊糊中,屁屁已经被擦干净了。
再次躺在土炕上时,莫依偏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走来走去的老太太,她在奶瓶里兑了点儿热水,堵了她的嘴,温热的水顺着咽喉进入四肢百骸,有点儿暖。
看着莫依把瓶子喝空后,老人很是欣慰,临走时,还不忘给她拉了拉小被子。
老人出去了,灯被关上了,屋里又再次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