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他怀里凝声轻嗯:“什么?”
他再次往我额上吻了下,脸上神情复杂,“自本君再有意识时起,本君就在心中暗暗起誓,总有一日,要将曾经失去的都夺回来,要让暗算本君的人,万劫不复。
本君与那些人,有着血海深仇,而若想报仇,须得一个漫长的过程,或许还要付出更沉痛的代价……即便如此,本君之前那万年里,也从未起过放弃的念头。
可现在,本君突然不想报仇了。本君怕自己死了,小染一人在世间无依无靠,受人欺负,没人撑腰。本君怕小染受本君牵连……
本君体会到了人世间情爱的快乐,突然觉得,就这样与小染亲亲热热过一辈子,实乃人生一大乐事。本君想拥有小染,永远永远。”
“那就不报仇了。”我贴着他的脖子温柔道:“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夫人,本君、之前造了许多孽。”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显然是极为不足。
“不说从前的事情了。”我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玄晔,爱你这件事,是我此生做过的最无悔的一件事。”
“若三界皆以我为敌……”
“那我会是你唯一的同党。”
“若我犯的是天诛地灭之罪……”
“那我陪你流浪,陪你逃亡,给你陪葬!”
他阖目,眼角隐隐有水光,“夫人为何总是这般好……”
“爱是双向奔赴的,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也要对你好。不问缘由,不问值否。”我抬手朝他比了半颗心。
奈何这个傻子看不懂,睁开深邃的星眸,轻轻问:“什么?”
我叹气:“比心呀!”
拿过他的一只手,小心掰弄,也比出了半颗心,两半心一对,就是一整颗心。
“看,这就是我爱你的意思,心心相印!”
“心心相印?”他突然挑眉发笑,“土味情话,夫人真土。”
我扫兴地往他胸口捶了下,“好啊你,都学会土味情话这个词了!”
他宠溺地又亲亲我的嘴,将我翻过来,指尖动作灵活的来解我礼服系带。
我脸红反抗:“你干嘛,我不要在外面!”
他却故意逗我:“在外面什么?”
看我羞得耳根发烫,才不安好心地解释:“夫人这小脑袋瓜想哪里去了,本君是想帮你解开这件厚重的裙子。方才看夫人一个人解得挺难受,勒了这么久,不知是否对夫人心口的伤有影响。”
“我心口的伤……”手指隔着厚重的礼服摸摸,我欣喜道:“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不疼就好。”
有他的帮忙,我身上这件沉重奢华的礼服很快就脱了下来。
换好自己的衣服后,我去洗手间耗了二十分钟才把脸上的妆给卸干净。
妆面太精致,有时候也是一种痛苦啊!
用纸巾擦拭脖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心口的伤疤处猛地一阵痒。
扒开衣领,低头一看,才发现,那丑陋的疤痕在一点点褪落。
褪完的新皮肤与身体原来的肤色一模一样,丝毫没有瑕疵,只是自心口正中处,竟然蜿蜒生出了一条花藤,花藤上有金色冰凌花缓缓绽放……
这又是什么……
“阿、阿玄,玄晔,我身上、身上……”我站在镜子前结结巴巴地害怕叫他。
他大步流星地赶过来,“身上怎么了?”
我把衣服扒开给他看,惶恐地说:“我心口为、为什么平白无故长出了一朵花。”
“花……”他低眸看过来,见到那朵金色花,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心:“这是……七重天云顶碧落花,是仙……”
“啊?”我有些焦急地扒着衣服追问:“什么云顶碧落花,它好痒,玄晔、我害怕……”
“不怕,夫人别怕,这不是坏东西,只是你体内某种力量开始觉醒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