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妖怪这气红眼的程度,我猜玄晔和他之间的仇应该挺深的吧。
她死了?
她又是谁?
“好久不见,白榆。”玄晔出奇地平静。
白衣妖怪却气急嗤笑一声,眼中有泪,眸子泛红,咬着牙恶狠狠地冲玄晔说:“滚!谁允许你叫我名字的!你不配!”
怨恨的目光落在了我抓着玄晔衣裳的那只手上,白衣妖怪瞪大眼睛,更气恼了:“你又找了一个?我就知道龙性本淫,你孽欲未除,是个孽障!好得很呐,今日我就替她,清理门户!”
说罢,唰的一声抽回鞭子,扬鞭一个旋身,手上长鞭再次十分有力地朝我们抽了过来。
玄晔猛地搂住我往旁侧转了两圈,躲开了他的鞭子。
骨鞭最终啪的一声落在了两千年前的金镶玉帝王棺椁上,棺椁应声爆炸,碎成了好几瓣残片飞出去。
我惊讶地看着骨鞭扫过的地方尘土丈起,平静的内心不由紧紧揪住。这阵仗,是打算和玄晔往死里斗啊,可比先前的张青青凶残多了!
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宜,要不然怎么会进一次山,玄晔的身份愣是被揭穿了两次……
“本君不想与你动手,你别逼本君。”玄晔环着我的腰,冷眸凝望他,神情严肃地警告。
白衣男妖收回骨鞭在手中猛力一拉,活动筋骨,咬牙切齿,“可本王,偏想与你动手!”
“本君不想与你为敌。”
“当年尧君山一战,你我就已经是宿敌了!”
“那是她先逼本君的。”
“你就是个浑蛋!忘恩负义的浑蛋!”
“总也好过,道貌岸然的她。”
“她对你我,可都有养育之恩!”
“本君与你不同,她养本君,不过是想挑个合适的时机,除掉本君。”
“杀你,何须挑时机。”
“她要成全她的一世美名。”
“在你心中,她就是这么卑鄙的人么?”
“还可以更卑鄙些。”
白衣妖怪咬牙绷不住地含泪怒吼:“你够了!为何到现在,你还在误解她!本王告诉你,当年她待你疏远是因为害怕……”
激动的话刚说一半,忽然一道炸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轰的一声,穿破山石,直朝白衣妖怪的头颅劈了下来——
一抹电光闪过,周边环境再恢复如常,那拿着骨鞭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白衣妖怪,这一刻却被劈成了一个黑人……
头发都炸了,脸都黑了。
白衣妖怪瘪瘪嘴,想哭,但又不认命:“该死的天雷,还真劈本王啊!玄晔,本王告诉你,当年她那样做都是为了替你躲避……”
轰——
劈得恰到好处,一个字都没等他多说……
“天界……”
轰——
“的监……”
轰——
“视……”
轰——
“都是为你好!”
又一道天雷落到他头顶时,他终于想起来用法术挡一挡了,但……
没挡成。
天雷太厉害,人都被劈焦了。
张嘴吐出一口烟雾,被连劈好几下的妖怪气馁地甩开鞭子愤怒道:“老子不干了!有你这么玩的吗!不说了!自己造的孽哭着也得受着!为了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浑蛋,老子还不至于搭上自己一条老命!”
玄晔平静打量着那个已经被劈得快没人影的家伙,“你发过誓。”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原来,发誓真的会遭雷劈啊?
“与你无关!”被劈成炭的家伙掸了掸身上黑灰,拎上骨鞭准备继续和玄晔打:“既然不能说,那就继续清理门户吧!”
话音刚落,鞭声就传进了耳中。
玄晔一掌推在了我的肩上,将我推远了些,随即就上前迎战,接住白衣男妖的招式。